兩者在本質上有些衝突,所以修煉效果難免打了不小折扣。
對趙升來說,《無想非非想觀法》
才是最難的,此法脫胎於古佛教冥想法,功法上帶有一絲佛性,修煉最重悟性。
趙升花了十幾年時間,才完整存想出一尊寰宇未有的魔物,然後將其慢慢磨滅,一點點忘卻。
當他最終完全忘卻之後,他的精神力足足暴漲了三成有餘。
可惜之後三十多年,他一次次存想失敗,始終不得一絲精進。
砰砰!
半個時辰後,旁邊艙室突然傳來一陣砰砰亂響,有人正在裡面鬧騰。
那人沒有找到什麼,很快就離開了艙室。
按理說應該輪到趙升所在的艙室了。
然而來來回回那麼多搜查的人,卻無一人敲響大門,所有人都好像遺忘了這間艙室。
過了一天,趙升勐的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就在剛才,一道陌生神念突然觸動了他設在外層的精神禁制。
“來人是敵是友?”趙升心裡閃過一道念頭。
這時,那道陌生神念開始不斷觸動禁制,似是好奇,又帶著明顯的善念。
趙升心念一動,門外精神禁制忽然崩解,繼而神念傳音過去:“何方道友故意擾人清夢,不妨現身一見。”
“哈哈,道友莫怪,韓某也是太過好奇,這才有心試探。”
話音未落,一個身穿青袍,長髮垂肩的玉面公子,忽然出現在艙室門口。
趙升揮手開啟了艙室大門,神情澹然的看著此人,澹澹的開口:“道友請進!”
玉面公子目露奇色,當即邁步走進房間,大大方方的坐到對面,似乎有所依仗,完全不怕趙升翻臉動手。
“閣下尊姓大名?為何無緣無故打擾本座修行。”
“在下姓韓,大名不值一提,不過同道們送了我一個雅號,叫問道棄徒韓老魔。”玉面公子如此說道。
“原來是韓道友當面,在下天穹散人,卻比不得韓道友大名鼎鼎,不過一無名之輩耳!”趙升聞言心裡一動,緩緩得抱拳說道。
韓慕不以為忤,笑道:“天穹道友,剛剛是韓某莽撞,你莫要怪罪。這是韓某煉製的一瓶問道丹,請道友收下,也算是在下的賠禮了。”
看著對方手心的那個碧翠丹瓶,趙升神念一引,瞬間將丹瓶拽得飛起,一閃沒入袖袍裡。
收下禮物後,趙升神情仍然十分寡澹,似乎並無幾分興致:“賠禮本座收下了。韓道友若是無事,就請便吧!”
“呵呵!沒想到天穹道友竟是一位苦修士,韓某當真十分欽佩!不過有一事,韓某必須告知道友,咱們兩個快要惹上麻煩了。”
趙升聞言心念閃動,試探的反問道:“閻魔老祖?”
“對嘍,正是那個老怪物!閻魔老祖可是一位元嬰後期,又是喜怒無常之輩。他要是找上咱倆,咱們可就麻煩了。”
“麻煩?本座倒不覺得是個麻煩,前提他能找得到本座才行。而且本座不認為閻魔老祖會一見面就痛下殺手。畢竟我等同為元嬰境,怎可能會為無足掛齒的小事動手。”
說到這裡,趙升反問回去:“韓道友會如此說,莫非你跟閻魔老祖有仇?”
“哈哈,道友說笑了。韓某怎麼可能招惹一位元嬰後期的大魔頭。韓某隻是不想對他照面而已。”韓慕打了一個哈哈,卻絲毫不暴露真實想法。
趙升見此情形,十分乾脆的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即是如此,韓道友請便!”
眼見事不可為,韓慕神情自若的站起身來,抱拳道:“之前是韓某冒昧,還望道友不要放在心上。以後若是事情有變,韓某或許還會登門拜訪,現在告辭了!”
趙升聽完之後,神情不變,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韓慕頷首笑了笑,緩步走出艙室。
剛一出門,他的臉色忽然一變,只因天穹散人竟然十分突兀的從神念感應中消失不見了。
韓慕強忍著折返回去的衝動,施展縮地成寸神通,一步跨越百丈空間,寥寥幾步過後就消失在通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