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用赤焰妖火灼燒甲蟲,燒了半天,剛把赤焰妖火收回體內,範德彪就使出了寂滅之火,接上火力。
黑色的寂滅之火從範德彪的拳頭裡噴射而出,化作一條火龍,撲向了那些甲蟲。
寂滅之火的威力要大於赤焰妖火,赤焰妖火燒那些蟲子,那些蟲子還能掙扎一會兒,寂滅之火燒那些蟲子,火焰沾身,一下子就叫那些蟲子化為灰燼,乾脆利落得很。
範德彪衝在前面,使出寂滅之火開路,夏禹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走著,一邊恢復體內的真氣。
夏禹、範德彪燒了半天,那黑色的甲蟲不僅不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範德彪感到經脈刺痛,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範德彪受了重傷,還沒有恢復,現在調動起大量的真氣,刺痛了他的經脈,再這麼打下去,他就要經脈寸斷,成為廢人。
夏禹看出來範德彪是在那強撐著,連忙說道:“你別撐著了,快停下來。”
範德彪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寂滅之火一停,那些甲蟲就抖擻起精神,加快速度,向夏禹、範德彪衝了過來。
夏禹說道:“這些蟲子太多了,咱們打不過它們,只能躲著它們。”
範德彪苦著臉,說道:“這裡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咱們往哪躲呀?”
夏禹笑了一下,說道:“情況沒有你說的那麼糟糕。”
夏禹召喚出了摩雲金翅,展開金燦燦的大翅膀,抓住了範德彪,飛向了空中。
夏禹、範德彪他們現在在一條通道里,這通道有十幾米那麼高,夏禹貼著頂端飛行,避開了下面那潮水一樣的甲蟲。
範德彪笑了起來,說道:“夏禹,你可真厲害。”
夏禹說道:“彪哥你客氣了,你那寂滅之火才厲害呢,說實話,和你決鬥的時候,我是真害怕。”
範德彪說道:“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夏禹和範德彪以為擺脫了危險,一邊飛著,一邊聊天。這時,就聽見一陣嗡嗡嗡的聲響,夏禹感覺不對勁,瞪大了眼睛,仔細一看,驚得他差點摔到地上。
那些甲蟲見夏禹、範德彪飛到了空中,竟然扭動著身子,張開翅膀,也飛了起來。
夏禹、範德彪這才知道,原來那些甲蟲也是有翅膀的,也是可以飛的。
密密麻麻的甲蟲們飛了起來,鋪天蓋地,範德彪嚇得血管裡的血都涼了,臉色煞白,瑟瑟發抖,說道:“我我我......我們.......該該該......該怎麼辦?”
夏禹收回了摩雲金翅,抓著範德彪落回了地面上,叫道:“往前衝!”
夏禹施展出了黑旋風,雙手凝聚真氣,用力一推,一股黑旋風噴射而出,呼嘯著,把面前的甲蟲都捲了進去,用風刃切割成了碎片。
黑旋風的威力是很大,但是,無奈那些甲蟲實在是太多,可能夏禹、範德彪殺死那些甲蟲的速度,還沒有那些甲蟲繁殖的速度快。
範德彪累得氣喘吁吁,倒在了地上,說道:“夏禹,你自己走吧,別管我了,我走不動了。”
夏禹看著四周那密密麻麻的甲蟲,直皺眉頭,就算不帶著範德彪,他一個人往前衝,也衝不出去。
有的甲蟲爬到了範德彪的身上,張開口器,朝範德彪的皮肉咬去,範德彪疼得嗷嗷直叫。
這些甲蟲的體內都有毒,用口器咬範德彪的時候,它們把毒液輸入到了範德彪的體內,範德彪感覺就像是被火燒了似的,疼痛難忍。
夏禹轉身去救範德彪,把他身上的甲蟲都掐死。還沒等救下範德彪,夏禹就感覺腿上一陣灼痛,有那甲蟲爬到了夏禹的腿上。
範德彪滿臉痛苦,坐在地上,說道:“夏禹,我不想被這些蟲子咬死,求求你了,給我個痛快,一巴掌拍死我吧。”
範德彪覺得生還無望,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夏禹不甘心就這麼死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呢,他要報仇,他要登上武道巔峰,他要和心愛的人白頭偕老。
夏禹大叫一聲,使出了火焰拳,朝那些甲蟲打去,一拳打過去,十幾只甲蟲就燒成了灰。
範德彪倒在地上,身上爬了幾十只甲蟲,疼得他撕心裂肺,他受不了了,見夏禹也不搭理他,便舉起了手掌,想要一掌拍碎自己的腦袋。
“慢著!”夏禹在旁邊抓住了範德彪的手腕。
範德彪愁眉苦臉,說道:“夏禹,你就讓我死了吧,這麼活受罪,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夏禹目光如炬,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死不了!”
範德彪覺得夏禹這是在給自己灌心靈雞湯,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玄武境的高手來了,恐怕也要被這些蟲子啃成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