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抬頭一看,迎著耀眼的陽光,看見一個白衣如雪的人影,手持一把利劍,施展輕功,從萬丈高空中緩緩落下,落向了生死臺。
“鳳舞九天,我的天吶,這可是高階武技,段剛不愧是即將成為精英弟子的人,”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驚呼。
段剛落在了生死臺上,鷹隼般的目光盯著夏禹,說道:“你就是夏禹,打傷我弟弟的雜役弟子?”
“沒錯,正是我,”夏禹不卑不亢,說了一句。
段剛指著夏禹,勾了勾手指,“上來受死吧。”
夏禹不想和段剛爭口舌之快,他哂笑一聲,朝生死臺走了過去。
段剛使出了鳳舞九天,登上了生死臺,這個亮相絕對是滿分。現在,人們看著夏禹,看看夏禹用什麼方式登上生死臺。
生死臺有兩米多高,夏禹手腳並用,爬了上去,人群發出了一陣噓聲,什麼玩意兒,零分,零分!
段剛看著夏禹,說道:“真是個廢物,連生死臺都跳不上來,還敢跟我決鬥?”
夏禹拍了拍手,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土,說道:“這是生死臺,不是唱戲的舞臺,你玩那麼多花樣有個屁用?”
“你!......”
段剛瞪著眼睛,被夏禹氣得面紅耳赤。
“你什麼你,你是來決鬥的,不是來唱戲的,你瞧瞧你那模樣,黑不溜秋、醜了吧唧的,還穿一身白。你這衣服借的吧,挺好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怎麼瞅怎麼彆扭。趕緊脫了吧,沒衣服我借你一件。”
夏禹噼裡啪啦,連珠炮似的,說得段剛火冒三丈,段剛抽出劍就要殺了夏禹。
“慢著!”一個管事弟子叫道:“我還沒有宣佈決鬥開始,你們倆誰也不能出手。”
兩個弟子要決鬥,宗門會派出一個管事弟子充當裁判,保證決鬥的公平公正。
管事弟子上前給夏禹、段剛搜身,看他們有沒有帶違禁品。
這場決鬥,兩個人定下的是劍鬥,除了劍,不準攜帶任何武器、寶器。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生死臺上的夏禹、段剛,生死臺下,蘇雪兒和秦浩、杜松他們為夏禹加油助威。
“老大加油,加油,加油!......”
“小雜役必勝,必勝,必勝!......”
蘇雪兒和秦浩、杜松他們正高聲呼喊,旁邊一個大頭弟子看著夏禹,搖頭嘆氣,說道:“好死不如賴活著,真弄不明白這雜役是怎麼想的。”
這話被杜松聽到了,杜松扭頭看著那大頭弟子,叫道:“你什麼意思?!”
大頭弟子瞟了杜松一眼,說道:“我的意思是,這雜役要死了。”
“你敢咒我們的老大!”杜松攥著拳頭,要打那大頭弟子。
秦浩上前勸阻杜松,“老杜,周圍這麼多人,別打架,別打架。”
杜鬆氣呼呼地指著那大頭弟子,叫道:“他敢咒我們的老大!”
大頭弟子說道:“我不是咒他,我是闡述事實,段剛是什麼修為什麼身份,他是什麼修為什麼身份,段剛一隻手就能弄死他。”
蘇雪兒、秦浩、杜松他們全都火冒三丈,瞪著大頭弟子。
大頭弟子說道:“你們別不服氣,一會兒看看就知道了。”
秦浩指著大頭弟子,說道:“那咱們就打個賭,你敢不敢?”
大頭弟子笑了一下,問道:“賭什麼?”
“賭銀子,賭靈藥,賭什麼都行!”秦浩非要爭這口氣不可。
蘇雪兒從懷裡取出了一摞子銀票,說道:“這是一萬兩銀子,我賭小雜役贏,你敢不敢跟我賭?!”
看著蘇雪兒手裡那厚厚的銀票,眾人都很驚訝,在冀州,一戶中等人家一年的收入不過幾百兩銀子,蘇雪兒一下子拿出一萬兩銀子要和大頭弟子賭博。
大頭弟子愣住了。
蘇雪兒揚著頭,看著大頭弟子,說道:“怎麼了,你不敢賭?”
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小姑娘將軍了,大頭弟子很是尷尬,下不來臺,叫道:“賭就賭,誰怕誰?!”
蘇雪兒舉著手裡的銀票,看著周圍的弟子們,說道:“諸位同門,你們在這裡做個見證,我今天用這一萬兩銀子和他打賭,我賭小雜役贏。小雜役要是輸了,這一萬兩銀子我給他,小雜役要是贏了,他得給我一萬兩銀子。”
周圍那些人看熱鬧不怕事大,紛紛起鬨,“好,好,我們都在這做見證,誰也賴不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