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請進,我們到會議室詳談。”
戴美玲招呼了一聲,然後帶著張響冬等人進入公司,往二樓的會議室走去。
來到會議室,眾人落座後,行政組的工作人員給每人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就走出會議室,並關上會議室的大門。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在會議室裡悄然上演。
另一邊,田嶽將陳志良和馬天成送到泗渡鎮政府後,將車停到比較陰涼的大榕樹下。
停好車,田嶽裝作好奇的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沒人注意這邊之後,一個疾步衝刺到圍牆邊,借力騰空而起,抓住牆頭,翻身到圍牆上,然後跳了出去。
田嶽沿著圍牆邊往大門方向走,在拐角處停了下來,探頭張望,發現那輛奧拓車停在鎮政府的對面的一個偏僻角落。
田嶽在地上抓了一把草屑和著泥土揣進口袋,從邊上繞了過去,然後從後面摸了上來,將口袋中的草屑和泥土都塞進排煙管裡,將口子堵住。
然後,田嶽起身來到車頭,敲了敲車窗,喊道:“兄弟,借一步說話。”
車內,一個長相平庸的青年,正死死盯著鎮政府大門,被這突如其來響動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田嶽,愣了一下,然後一個激靈,知道自己暴露了,連忙扭動車鑰匙,就要駕車逃離,結果卻怎麼也打不著火。
看到對方著急的樣子,田嶽也不著急,再次開口說道:“兄弟,彆著急著走啊,我們好好聊聊。”
青年發現打不著火,就知道是對方搞的鬼,看來對方有備而來,自己想要駕車逃離的計劃落空了,看來,只能尋機逃離了。
想到這裡,青年開啟車門,走了下來,裝著一臉茫然的看著對方,問道:“這位老哥,找我有事?”
田嶽作為偵察兵,當然看得出眼前這個青年是假裝的,讓他有點像是在看猴戲的感覺,不屑的哼了一聲:“裝得還挺像,說吧,誰讓你來的。”
“額,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青年搖了搖頭,更加茫然的看著田嶽。
田嶽冷冷的看著對方,說道:“從縣政府一路跟到這裡,很辛苦吧,說吧,別找苦頭吃。”
青年心裡一驚,好敏銳的洞察力,這個司機不簡單,看來自己少不了要受點皮肉之苦了。
青年眼睛瞄了一下四周,尋找著可能逃走的方向,不過嘴上卻沒有停,而是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來這裡接人而已,至於說跟了一路,這是無稽之談,只是湊巧同一路而已。”
“我的耐心有限,要是一分鐘內還不說出背後指使之人,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田嶽已經失去了耐心,對方的小心思瞞不過他,不過他對自己有信心,對方肯定逃不了,所以就沒有馬上動手。
青年臉色陰晴不定,看對方如此淡定,他知道自己這次估計沒機會逃走了,不過,自從幹了這行業之後,他就已經做好了失手被抓的準備,所以並不驚慌。
即使逃不掉,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弄出人命,那就沒什麼好怕的,無非就是挨頓打,大不了就是被打殘廢。
“還有三十秒。”田嶽陰惻惻的說道,開始摩拳擦掌,甩了甩頭。
青年忽然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田嶽的身後,眼睛越來越明亮,整個人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