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一眾吃瓜群眾看得目瞪口呆,原來像犯人一樣抓上船的人,是一手將大副帶長大的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而且從談話的內容來看,三人和白沙好像都有關係,這讓白沙在眾船員心裡的地位拔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位,說是出自豪門也不為過。
豪門二字對於白沙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他從小過得就是普通人的生活,現在猛地一看,帶著他長大的是高手,師父也是高手。可是白沙實在是沒有享受到一點好處。
老魚頭轉身走到自己的小舟上拿起煙桿,再次抽起了旱菸,表情十分享受。
海巫婆這是搖擺手掌將周圍的煙味驅散,實在是太難聞了,讓人不能承受的味道。
老魚頭嘿嘿一笑,說道:“我多抽一點旱菸,到時候牙齒像你一樣黑,到時候就配得上你了。”
眾船員大跌眼鏡,心中暗道這老東西好猥瑣,還好自家大副沒有受到這種氣質的影響……
海巫婆冷冷的看了老魚頭一眼,說道:“進屋詳談!”
說罷就自己走進了船尾正中的屋子裡面,老魚頭緊接著跟上。
殷痣走在最後面,時刻提防著老魚頭的動靜,生怕對方會找機會鑽空子逃之夭夭,到時候就麻煩了。
“殷痣,我將小舟帶上來就說明不會逃走,你別時刻防著我。”老魚頭邊走便說道。
殷痣道:“狡猾的老賊,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老魚頭不再說什麼,三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屋子裡面,然後將門關了起來。
三人進入屋子裡面坐下之後,海巫婆看著老魚頭說道:“不要抽了!”
老魚頭被嚇一跳,趕緊將旱菸掐滅,聽話的有些過分,然後開始正襟危坐。
當下的情景是如此的奇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一間屋子裡面,只不過一個坐著一個躺著,一個正常一個不正常。
海巫婆等到對方將旱菸掐滅之後,緩緩的說道:“我相信你是餘東海。”
坐在一旁的殷痣只是眉頭微微一皺,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老魚頭哈哈一笑,說道:“還是老女人瞭解我,不像有些傻帽,一見面就問我是誰,怕不是腦袋被門夾了,真是愚笨到不可理喻。”
殷痣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氣,依舊沒有說什麼,不過身上的青筋暴起,到了暴怒的邊緣,此時要不是海巫婆就在屋子裡面,說不定就要動手了。
老魚頭把控的也很好,沒有繼續挖苦,開始緩緩說道:“你們先前肯定以為是我下的詛咒,所以想要以我作為一個突破口,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海巫婆平靜的說道:“既然不是你,那你知道是誰麼?”
老魚頭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是誰,我也在找這個人,可是我找不到。”
殷痣趕緊問道:“究竟是誰,你找不到我去找。”
“文易!”老魚頭淡淡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殷痣心裡面一驚,當初他去往幽靈綠舟和白沙達成交易,得知了幽靈綠舟上的所有秘密,當時就讓白沙準備紙筆去船艙裡面點人數,結果發現幽靈綠舟上少了一個人,當時白紙黑字,沒有被劃掉的名字就是文易,當時殷痣還疑惑文易到底去了哪裡。
“難怪船艙裡面的活死人只是少了文易一個人。”殷痣自言自語的說道。
殷痣接著問道:“你和船上的都是餘東海,這是怎麼做到的?”
老魚頭說道:“十八年前的事情我們各有際遇,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做得到,不然怎麼可能靈魂出竅逃出來,還會和你作出約定?早就在幽靈綠舟上沉睡了。”
殷痣知道十八年前的那個地方確實是充滿了神奇,發生什麼事情遇到什麼際遇都是有可能的,也就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而是轉而問道:“當初幽靈綠舟是你帶出來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過程是怎麼樣的?”
老魚頭長嘆一聲說道:“確切地說我也不知道發什麼,反正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只是我用秘法逃了出來,然後一直在尋找文易,他才是這件事前的關鍵。”
殷痣追問道:“當初你和我相互約定的時候為什麼不說這件事情?”
老魚頭微微一笑,吟唱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當時我既然決定金盆洗手了,何必還要將這件事情講出來……”
殷痣冷哼一聲說道:“可是你還是反悔了,你最終違反了諾言,再次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