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帶領眾船員回到客棧,所過之處,路上的其餘人紛紛讓路,然後遠遠的跟著議論。
沒有任何的阻擋進入了客棧,不過先前熱情的客棧此時卻沒有一個人來招待鄭芝龍及受傷的船員。
鄭芝龍吩咐邱天帶著所有船員回到船上,而他親自照顧白沙。
客棧不復之前的熱鬧,現在也夜經深了,整個客棧空蕩蕩的,想找個人都找不到。
善毒著善醫,重傷的白沙只有交給杜舉處理。
客棧的房間裡面,只有鄭芝龍、杜舉和白沙三人。
杜舉仔細的檢查白沙的身體,白沙和兩個掌事打鬥之時對方沒有使用武器,所以白沙的身體出了淤青積血的顏色,到沒有受到太多的破壞,不過受了嚴重的內傷。
到現在杜舉都不敢觸碰白沙的鎖骨,因為肉眼可見的塌陷。
杜舉準備替白沙褪去衣物,塗抹一些藥粉。
白沙抓住杜舉的手,搖頭說道:“我沒事,你先回去休息。”
杜舉轉頭看了一眼鄭芝龍,他對白沙十分擔心。
鄭芝龍看了看白沙,再次對杜舉說道:“你先回去休息。”
杜舉沒有辦法,只有退出房間輕輕的將房門關上。
白沙感覺身體裡面的灼燒感強烈,等杜舉離去,白沙對鄭芝龍說道:“替我把衣服解開。”
鄭芝龍不明就裡,不過還是按照白沙所說的照做。
鄭芝龍小心翼翼的將白沙的腰帶解開,然後鬆開白沙的衣服。
紅色石塊映入眼簾,微微發著紅光。
白沙的胸膛不斷的起伏,無數的暖流從紅色石塊溢位,順著全身經脈流淌。
這種感覺只有白沙能夠感覺到,而鄭芝龍則是看不見。鄭芝龍只能看見紅色石塊微微發光,他以前只是知道白沙隨身掛戴了一塊紅色石頭,並不覺得紅色石頭有些稀奇。
當初在海洋之心,船長用過這塊紅色石頭,只是當時鄭芝龍沒有在場。
白沙輕聲說道:“這塊紅色石頭來自海洋之心,實際上它就是叫做海洋之心,我每次受傷之所以能夠恢復這兒快,全憑這塊紅色石頭的功效,所以我不是很需要杜舉的醫治。”
鄭芝龍震驚與這塊紅色石塊的功效,不過現在重傷的白沙不宜多說話,鄭芝龍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過重傷的白沙似乎話很多,繼續說道:“今天我的戰績不錯吧,殺死一人,重傷兩人。”
既然有紅色石塊護著白沙,白沙願意說話,鄭芝龍也就陪著他說:“你今天很厲害,我就不行了,連重傷對面都沒有做到,還好最後時刻邱天趕到了。”
白沙舔了舔開裂的嘴唇,歇一下說道:“邱天不錯,我想把漂亮船長的贈書給他看。”
“武道至高”之書,海洋之心船長說過不能外傳,不過這本書算是白沙和鄭芝龍共同擁有,白沙有這種想法,鄭芝龍只有答應。
白沙看著鄭芝龍打趣道:“還是受傷好,能讓你百依百順。”
鄭芝龍哪有心情和白沙打趣,他現在擔心的事情是即將面對的海商巨頭李旦。
白沙看著滿臉憂愁的鄭芝龍,知道他的心裡面在想什麼。
“我們可以不和李旦交易,直接返航回到泉州麼?”白沙問道。
鄭芝龍搖搖頭說道:“恐怕我們只有繼續和李旦交易這一條路可以走。這裡遍佈李旦的眼線,一旦我們回程就會馬上被發現,我們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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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雷堂。
很短的時間裡,風雷堂的大門重新換上,緊緊地關閉著。
風雷堂幾十號人傷的傷死的死,現在只剩下十幾人能夠勉強自由行動。
議事廳裡面整齊的擺著四張椅子,不過現在只有僅剩下的一個掌事丙坐在上面,其餘三張椅子空蕩蕩的,整個議事廳死氣沉沉。
甲、乙、丙、丁四個掌事死了兩個,一個被挑斷腳筋還身中劇毒。剩下的掌事丙對此沒有太多悲傷的情緒,他此刻心裡面想的是風雷堂的名聲,還有李旦即將降下的雷霆天威。
李旦集團強大到讓人窒息,所有位置都是有能者居之,如今島上風雲突變,發生了今天的事情,掌事的前程算是毀掉了,二這一切都是白沙和鄭芝龍賦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