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桂簡直要瘋了,她家小姐出去了那麼一會兒就撿回來一個要死不活的人,按理講就應該假裝沒看到不摻混水啊,居然還將那人安置在了房裡。
“小姐,你到底在想什麼啊?若這人是個壞人或者是惹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麻煩呢?”妙桂撇嘴,跺了跺腳乾著急。
林清妧懶洋洋地坐在美人榻上,喝了口水,緩了口氣:“哪裡有那麼多麻煩啊,我不過是看她受傷才起了憐憫之心。”
鬼知道她哪裡來的憐憫之心了。
“哎呀隨便你了,真是的。”妙桂哼了一聲就出了房間去打熱水過來,嘴上說著不該救行為卻已經違背了本心了。
西琅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嗤笑了一聲:“這小丫鬟真是死鴨子嘴硬,要我說啊,你們這些沒經歷過什麼生死的女子就是容易心軟。”
“是啊”林清妧沒有反駁她,嘴角揚起淡淡笑意,手指在小几桌面上畫了一個圈:“你說如今林家是不是已經翻天了?”
“那肯定啊。”西琅翻了個白眼:“我要有你那麼作天作地的女兒,估計得氣死了的,你爹可憐啊,有個綠帽子,還要被人揪著說呢。”
“.…..我這不是為了他好嗎?”林清妧被西琅的話哽了一下。
“為他好……”西琅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才猶豫著問:“是為他早死早超生嗎?”
林清妧嗲了她一眼,隨手拿起一本書,靠著軟墊,支著雪頜專心的看書。
再和西琅說下去她估計是想趕人出門的,畢竟她在口才上卻是不怎麼樣,所以凡是能用行動解決的就不會再耗費口舌去辯解。
妙桂打了水來,就說林清妧夜裡熱要擦拭一下身子,京都女子多少有些講究,所以廚房的人也沒有多問,在這種女人多的地方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才是。
“小姐,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這位姑娘,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和靜依真人去晨修嗎?”妙桂忙忙碌碌地,但卻是細心且有條不紊。
“不必了。”林清妧搖了搖頭,如今這個年紀正是精力好的年紀,手裡的書又翻了一頁,目光幾乎是黏在了書上。
“小姐這書上是有顏如玉如何?”妙桂小心翼翼地給徐青蓮擦拭手背,順便打趣道。
“你就知道打趣我。”林清妧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些不安,所以才會藉著看書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她起身推開窗戶外,看著窗外的一輪弦月,夏季的夜風習習,天上星辰寥寥。
天快亮的時候徐青蓮就醒了,深深地看了林清妧一眼留下了就走了。
當天中午林清妧也因為夜裡感染了風寒,急急忙忙地回家了。
到了昭花閣,蘇梨雲一聽下人稟報說林清妧感染了風寒,立馬就放下了手裡的繡活出了房間去了林清妧的房間,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小臉幾乎紅了眼睛:“這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晚上就這幅模樣了?”
“夫人,都是奴婢的錯”妙桂立馬就跪下了,一臉的愧疚:“奴婢沒有攔住小姐,讓她晚上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