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竹市,制卡師協會,城郊恩蘇爾教事件專案組會議廳。
原本這場會議應該由星竹市制卡師協會從屬的對應調查員協會負責,但實際上出席旁聽的所有高層都心知肚明,這場會議要談論的東西並不僅僅只是城郊山林發生的這起事件。
畢竟阮舟早就已經向制卡師協會報告了情況,大家其實都知道恩蘇爾血親兄弟會一次性覆滅了幾十號人究竟出自什麼人的手筆。
本身阮舟在調查員協會負責的也是邪教調查工作,本就有著阻止恩蘇爾血親兄弟會的成員大規模集會的義務,誰知道他們這麼多人跑去城郊做什麼呢?
萬一在進行某種獻祭儀式,那不就麻煩大了?
所以在恩蘇爾血親兄弟會的事情蓋棺定論以後,制卡師協會也僅僅指派了一下由誰負責後續收尾及存活人員的審問工作,便將話題引向了這次會議的重中之重。
李銘!
“那麼現場的清掃工作和情況記錄就交給調查員協會了,警局那邊記得配合一下交通管制。”
坐在主席位上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他就是星竹市制卡師協會的會長景雲湖。
制卡師協會等同於管理一座城市運作的政府機構,而會長這個位置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稱得上是星竹市的一把手。
這場會議甚至連景雲湖都親自到場,足以見得制卡師協會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他頓了頓,隨後接著開口說道:“好了,本來會議應該在這裡結束的,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正好星竹一中的陳景平校長也出席了這次會議,關於一中的一名學生李銘,大家應該都知道吧?就是前段時間在星竹市學生圈子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邪神頭子’。”
說完,景雲湖伸手朝向陳校長所在的方向示意,而坐在那個位置上的陳校長也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麼……一件事一件事談吧。”景會長聲線平穩,中氣十足,“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這起案件的主要組織嫌疑人是曾潛伏在三中的尹鴆,他是恩教的一名長老,手裡有一套成熟的紫卡體系。”
景會長拿起鋼筆輕輕敲了敲桌子:“雖然李銘同學在同齡人裡也是出類拔萃的天才,但我不認為他有能力戰勝尹鴆。”
“而且,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擊致勝。”
周圍的其他幾人點了點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旁的陳校長身上,一些人的眼神中充滿著期待,似乎正等待著陳校長給出答案。
“哦,這個,”陳校長撓了撓腦袋,“其實靠的是【原初氣態】改良出來的紫階咒文卡,而且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估計尹老……尹鴆也沒想到李銘手裡握有這樣一張底牌吧。”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譁然,陳校長嘴角忍不住朝上微揚,第一次覺得自己臉上如此有光。
在這麼多大人物面前裝逼,感覺就是爽奧!
這張【原初氣態】可是陳校長當年還在科研院工作時研究出來的得意之作,只可惜需要的素材太過苛刻,沒辦法量產,不然高低得給李銘多整幾張。
在享受完周圍人震驚的目光與聲音以後,陳校長咳嗽了一聲,趁勢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解決尹鴆這麼一個臥底對李銘而言也算是大功一件,我覺得,對於如此優秀的學生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多多給予表揚?”
說完,陳校長朝一旁的阮舟使了個眼色。
論席位位次,阮舟甚至比陳校長還要稍高一些,畢竟他是調查員協會棟樑級別的人物,曾培養過無數優秀的調查員。
甚至陸彼也曾接受過他的幫助。
而且他今天來,說到底就是為了和陳校長唱雙簧。
一聽見陳校長開始討要起好處,阮舟笑了一聲,隨後點了點頭。
“確實。”
這話說完,其他人基本已經猜到了陳校長接下來會說些什麼了。
“我覺得吧,這麼優秀的學生,多給他點資源培養培養,給予更多的獎勵也沒問題吧?畢竟他也是星竹市的合法市民,算是制卡師協會的後備成員,而且還有實習調查員編制。”
“確實。”阮舟繼續點頭。
“低星素材就別給他了,有點浪費,我朋友圈你們看了吧,起步就是紫階場景卡,牛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