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終於明白今天季域為什麼話說到一半就叫她出去了。因為這個男人已經料定了她一定會去求他的。如今尋若柳除了求他。也找不到什麼其它的解決方法。此刻她終於明白想要在商場上打敗季域是如何的難。
她緊緊的撰住拳頭。指角陷進肉裡也混然不覺得疼。對季域的恨意又在心底徒增了。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的可惡。而且出手快、準、恨。牢牢捏住了她的七寸。可是為什麼如果他知道她的身份。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來得痛快。他不是一直想要她死嗎。
看著抽動著嘴角遲遲沒有動嘴的尋若柳。宮老再道。“事情原比你想像的嚴重。現在聯創只要是宮氏所參與的活動。他都要插上一腳。很多商業案也被他們奪去了。還有我們地下的生意也受到他們打壓。搶奪我們的貨物。還要聯合政府對我們打壓。”
“宮老。您別說了。我知道怎麼做了。”尋若柳艱難的道。沒有人知道她說的這句話心裡有多承重。她沒有直接的答應他和宮文彬斷絕關係。現在她也只能含糊其詞的答應宮老。
“好了。我就不說這麼多了。我還要回新加坡。”說罷。宮老站起身。和兩個保嫖離開了公寓。
兜兜轉轉還是要向那個男人低頭。雖然她早就做好勢死如歸的態度。哪怕是出賣自己的身體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在所不惜。可是她不甘心。為什麼總是這個男人耀武揚威的呢。坐在沙發上的尋若柳。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來冷。整個身體都冷了下來。
倏然。歡快的手機玲聲突兀的響起。讓尋若柳從轉思緒中抽回。看到來電顯示上宮文彬的名字在跳動。她垂下眼簾剛剛宮老的話還字字的在耳邊響起。她怎麼可以轉過身來又接他的電話呢。
尋若柳狠了狠心。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可是宮文彬還是不厭其煩的打來。她深知這個男人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如果再不接他的電話的話。也許他可能就殺到了a市了。
尋若柳划動了接聽鍵道。“宮文彬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好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對我再好。我都不可能愛上你的。還有我復仇的事情是我個人的事情。你是我的誰呀。不要再多管閒事了好嗎。”
她對電話裡面的宮文彬大聲的咆哮著。好似用完身體所有的力量似的。沒有等宮文彬說話。尋若柳就徑直的掛上了電話。雖然以前她也曾經的若近若離的和宮文彬保持距離。但是她重來沒有說過這麼傷人的話語。這麼好的男人。她終究是傷害了。
可是不傷害又怎麼樣呢。她和他終究是不可能的。她一個身心殘缺的女子怎麼可能配得上這麼好的男人呢。把手機關機後。尋若柳雙腿捲曲。整個頭倚在膝蓋上。冰冷的眼淚從眸子裡溢位。緩緩的從兩頰流了下來。
這一切的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點。她還是那個懦弱無能的陸夏語。她不能選擇左右自己的人生。還有自己想完成的事情。兩隻手拽緊小腿。她在心裡暗暗的發誓。只要是有機會殺了季域。她絕對不會手軟的。還有陳亦珊那個女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篤、篤、篤。”公寓的門口響起。尋若柳微微有些詫異。心裡暗道這個點有誰還會來找她呢。她收起眼淚。不管是什麼人。她都不想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而且這個敲門的人有可能是季域。現在她看到他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好緩解她心中的恨。
尋若柳騰的把門開啟。當她看到門外的人時。她微愣。不過她很快的反應過來。“是宮文彬叫你過來的嗎。”
肖風點了點頭。隨後道。“看到你沒事。我也放心了。”
尋若柳的臉上還有抹不去的淚痕。消風一看就知道她哭過。他在新加坡的時候和尋若柳執行過幾次任務。深知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格是如此的堅韌。可見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算是很大。
“進來坐會吧。”尋若柳淡淡的道。
“不用了。我說完就走了。明天我也要回新加坡了。你知道宮老的命令沒有誰可以違抗。雖然少爺這幾年接管了宮氏。但是真正的大權還是在宮老的。”消風的言語雖然說得風清雲淡。但是尋若柳還是能聽出裡面的愧疚。
“沒事的。不用抱歉。那個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尋若柳道。
消風點了點頭轉身。就想離開。剛走了幾步。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轉過身道。“那個大浩不用找了。他早在兩年前死了。”
尋若柳表情一滯。她想開口問消風他怎麼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可是看著消風令人慾言又止的模樣。她翕動的雙唇還是沒有問出口。此時的消風已經不再聽命於他。而且從他臉上已經看出他的難處了。她不想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