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劍光閃過,一柄森寒的長劍貼在了驢子的耳朵處。
“驢兄!再叫喚切了你的鞭子下酒!”
“嗯啊!嗯。。嗯。。”
說也奇怪,那驢子似乎通了人性,被威脅了一句之後頓時沒有再繼續搖晃叫喚,反而繼續邁動四條長腿,緩緩踱步而行,似乎對於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這樣才乖啊!驢兄!賞你一口酒喝!”
李黑白頭也不抬的拔劍,手腕一挑,另一邊的膽子裡一壺酒頓時被他削去了酒口,酒液搖晃著淌了出來。
呼!
隨後李黑白將劍歸鞘,騰出手來一招,那酒液放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流動著化成一道酒線落在了毛驢大張的嘴裡。
呃!
毛驢吃了酒,放佛也有了精神一般,晃了晃腦袋,昂首闊步,神采奕奕的如同得勝的將軍一般大步前行。
“嘶!這廝好高明的內家修為!”
這一幕頓時讓攔在前方路上的兩人睜大了眼睛,神色驚駭!絲毫不敢動彈,任由毛驢從他們的身旁經過,漸漸遠去了。
數十息過後,兩人方才驀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起來。
“可怕!這李黑白不愧是以一己之力幾乎覆滅了青城派的存在,原先還以為是青城派為了遮羞而誇大了其詞,現下看來委實太過於可怕了!”
“這十餘日以來,他從福建一路北上,遭受的襲擊不下三四十次,能夠到這裡自然有著超人一等的手段!”
“沒想到只是一招手的功夫就能運用真氣馭物,這種手段當真不可思議!看來辟邪劍譜不是我們哥倆能夠染指的了!”
兩人唉聲嘆氣的站了起來,回首看著那已然成為一個小黑點的毛驢,相互看了看,同時搖了搖頭。
此時,仍舊坐在偏筐中的李黑白嘴角勾了勾,輕笑一聲,自語道:“兩個還不算太笨的傢伙!就不為難他們了,算是有眼力勁的獎勵好了!”
他低低的自語一聲,而後繼續睡覺,任由毛驢自己行動。
待到夕陽晚照,毛驢順著大道終於停在了一間茶棚處,躊躇不前,再次叫喚了起開。
“嗯啊!嗯啊!”
“又怎麼了!?驢兄!?這季節可不是你發春的時候!”
李黑白遮著斗笠無奈的笑道。
“嗯啊!嗯啊!”
只是這一次小毛驢沒有聽從他的吩咐,反而叫的更為響亮了,隱隱有躁動和不耐。
“嗯啊!嗯啊!”
“嗯!?”
李黑白聽的煩了,索性翻身在地,插著腰道:“信不信老子真的閹。。。”
突然他的神色一怔,原來在車棚的另一側也有一隻黑背白肚皮的小毛驢,兩隻牲口見了面對了眼,李黑白的小毛驢居然扔下他撒歡一般跑了過去,低首咧嘴,搖頭甩尾,那神情說不出的猥瑣曖昧。
“哈哈哈哈!這位朋友看來我們是有緣啊!”
這時,一旁的茶棚視窗處伸出了一隻腦袋,滿頭雜亂的長髮任其披散,一張英挺的長面孔,一手持劍一手提酒,滿面笑容的大笑著。
“我有劍你也有劍,想來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你有驢子我也有驢子,看來性情都是灑脫之輩!最重要的是你有酒我也愛喝酒!哈哈哈!人生一知己也!”
那青年男子說著又昂首大灌了一口,隨後猛的一扔酒壺甩向了李黑白。
啪!
伸手接住,李黑白晃了晃酒壺,頓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