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清明節,我坐上了前往開封的大巴客車。這次去開封不是談生意,而是替人上墳,拜祭一個與我毫不相干的人。提起這事我心裡別提多彆扭了,清明節的前幾天,公司裡十幾個同事沒少拿這事來嘲笑我。
唉,沒辦法。是老闆給我的任務,而且還有令人拒絕不了的福利。去開封的一切花銷公司全報銷,另外還有一個月的假期,工資照算,就相當於是一次出差考察,總之這事除了說起來令人哭笑不得外,總體來說還不錯。
到了開封后,已經是晚上了。下了車,我尋思著先找個旅社住下,等明天后再去給老闆的親人上墳燒紙。
沒過多久,我找到了一家從外面看起來不錯的旅舍,正當我打算進去的時候,我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來一看,是老闆打來的。我以為是囑咐我明天上墳的注意事項,,所以一按下接聽鍵後我開口說明天一定將事情辦好。
手機那頭老闆的語氣很急促,說張巖啊,這事等不了明天,今天晚上必須把事情給辦了。
我一聽差點沒氣的罵出來。
大半夜上墳,這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嗎??當然給我倆膽子我也不敢罵,畢竟以後還得指望老闆這位大佬吃喝拉撒。
“張巖,這事今天必須辦好,不然的話你不用回來了,直接捲鋪蓋回家吧。”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不情願,老闆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
這語氣說實在還真有點滲人,就像是一個重度精神病患者在歇斯底里的嚎叫。
沒等我反應過來,老闆結束通話了手機。
說實在,這一刻我真有摔手機的衝動,但我畢竟是在這個社會摸爬滾打了好幾年,不順心甚至是令人感覺羞辱的事情見多了,不就是半夜上個墳,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算了,就當是去一個偏僻的地方跑業務了。趕緊幹完,然後好好在開封這個六朝古都來享受一個月的假期。
我就這樣自我安慰著,心情漸漸的也痛快多了。隨後我站在路邊攔過往的計程車,每當我攔下一輛計程車當司機聽到我說的地址後,說的話都是太遠了,不去。沒辦法我提出可以給雙倍車費,可是也沒有一個計程車願意拉我,甚至還罵我是神經病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結果讓我鬱悶的想罵娘。
看來今天晚上是去不上了。正當我暗自想著,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掏出手機,又是老闆打來的。
我剛按下的接聽鍵,從手機那頭傳來了老闆顫抖似乎是恐懼到極點的聲音。
“張巖,你為什麼……還不去,難道……難道想要害死我??”
啊??
我有點懵了。
就在剛剛,找不到能拉我去目的地的計程車,我心裡正尋思著等到明天再去,老闆要是問起來的話就說晚上去了,反正是去了,至於是晚上去還是第二天天亮去,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聽現在老闆的話,似乎是在我的身上裝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不然的話怎麼會知道我並沒有去。
“說,是不是想害死我,你明知道……”手機那頭老闆咆哮著,聲音大的差點沒把我嚇得把手機扔出去。奇怪的是老闆的話當說到你明知道這四個字的時候,突然沒了下文。
“我……我……”我有點懵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趕緊去,記住必須是今天晚上,不能超過十二點。”急促促的說完一連串話,老闆又結束通話了手機。
站在原地我足足愣了十來分鐘才反應過來。
老闆是什麼意思,今天晚上如果我不去就會害死他,這也太離譜了吧??回想著老闆之前所說的每一句話,我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想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依舊是一頭霧水,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老闆說的我不去會害死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滴滴滴。
就在這時,我的正前方突然響起了刺耳的汽車喇叭聲。
頓時我被驚醒了,抬起頭,發現朝著我駛來的似乎是一輛公交車。乍一看這輛車夠古怪的,暗紅色的車身,就像是用鮮豔的紅色油漆上上下下淋了一遍,就連玻璃都有點發紅,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