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要用符篆之力的話,只能凌空畫符了,只是這樣對自身的消耗太大,沒能一擊成功的話會導致我後繼無力,所以一定要等到最關鍵的時候才能夠使用。
四十多個人多三個,這場戰鬥打得我心累。
我握著手裡的短刀和水冰二人背靠著背相互殺敵,而陳鳴則是在我們身邊護持,手裡一柄長劍大開大合,一招一式都極為的有力度,往往一劍下去的時候,劍氣能劃過三四個人的脖頸,一定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個群攻的技能了。
一開始的時候,那些天人的手下沒有摸清楚我們的進攻方式,一度被我們壓著打,但是那個領頭的人從頭到尾也沒有露出什麼不耐的神色,而是始終淡定的坐在破舊的小椅子上面淡淡看著我們纏鬥。
甚至連一點提示都沒有給他的部下。
直到陳鳴接連被幾個小弟不要命的衝到前面包圍住之後,他們的情況才有所好轉。
一擁而上的人流限制了陳鳴的動作,手腳一旦施展不開對於他來說就是致命的。
我和水冰尖刺立刻一左一右護在他兩邊,三人形成一個夾角相互扶持著緩慢朝著邊緣位置移動。
然而即使我們的實力高出對方一截又能如何,他們也不對我們出殺招,主要就是以防禦為主,一點點的消耗我們的體力。
連續打了有一個小時之後,我已經是累的連手臂都要抬不起來了,而我們此時也不過才到了處於長白山邊緣小樹林的門口。
至於陳鳴和水冰,這兩個人比我還要倒黴,早就累的幾乎沒有戰鬥力了,只能依靠我每次施放的符陣和符篆,才能勉強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不是我不想佈置幾個強力的符陣,饒是現在的階段沒有食物也沒有體力和休息的地方,幾乎就不是人呆的。
但是逃跑的希望就在前面,我還不想那麼快的就要被迫放棄了,於是我嘶吼一聲,身上的力量頓時暴漲只一瞬間的功夫就爆發出來,有幾分窮途末路的意味在裡面。
這一擊算是包含了我大半的體力,黑色的雷光瞬間將大半地區蓋住,在符篆範圍內的敵人幾乎都被電了個七葷八素,走兩步就找不到北,被身上難言的痛楚激的兩腿一軟半跪在地上。
我見這符篆的效果不錯,心裡頓時美滋滋的。
這是我方才好不容易才從身上摸出來的最後一張,卡在我衣服內襯的口袋裡,要不是發現的快,我還真拿那麼多人沒辦法。
如今我體力消耗的厲害,若是貿然凌空畫符的話又要耗費一部分體力,搞不好會連累到逃跑的時候。
水冰和陳鳴神情都有些激動,趁著我最後一張符篆困住敵人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拼命殺出去。
其實我是想要提醒一下他們的,畢竟到目前為止我們雖然是殺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還不到二十個,認識那些人的老大還端坐在椅子上沒有起來呢,我可不認為他會那麼簡單就把我們給放了。
但是我的兩個小夥伴已然是殺紅了眼,渾身上下散發的都是一股子拼勁兒,我實在不好意思去告訴他們這個噩耗。
然而,不一會兒,不用我提醒,身後遽然而來的凌厲攻勢就讓他們認清了事實。
那個男人動作極為凌厲,手上的一把短刀三兩下的就架住了陳鳴的長劍,冷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格外的刺耳,幾個來回下來無意外的陳鳴處在了弱勢的一方。
一個是消耗太大的小夥伴,還有一個是幾乎沒有怎麼運動,只在最開始和水冰過過手的男人,而且還在椅子上坐了那麼長的時候,體力絕對槓槓的。
於是乎,只一會兒的功夫,陳鳴就徹底的敗下陣來,群毆一咬牙打算在虛空中畫道符篆,然而這個男人很聰明,趁著水冰分心的時候一腳將人踹了踹了出去,最後才過來反手扣住我的手腕,讓我動彈不得。
“你要是讓他們幾個有事,那麼我就當著你的面毀了蟠龍玉佩。不就是一塊兒玉麼,既然你們都想從我的手裡搶,那麼幹脆就讓它徹底的消失好了。”
我冷冷的看著站在我跟前單手提著短刀架在水冰脖頸上的男人,此時他的手掌拿著的短刀沿著水冰鉑金的曲線緩緩一劃,頓時一道淺紅色的細線出現在他的脖子上,稀稀落落的鮮血滴落而下,打溼了地面,落了一地鮮紅。
男人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還是第一次有人那麼看不清出局勢,你覺得現在是你提要求的時候麼,恩?”
我神色微變,繼而脫口而出,“你主子沒告訴你吧,今兒來長白山做任務的還有連家的人,這支小隊還是連家親自組的呢,我們幾個都是小隊的一員,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兒的話,你們一定不會逃得掉的。”
其實我說這話的目的是想要試探一下對方連家到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畢竟大家失去聯絡那麼久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然而那男人的話讓我心裡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