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看著群情激奮的群眾,琢磨著要不要先從側門溜了。
比我還要緊張的是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顯然是從一樓的虎石臺那裡得到了訊息,一個個滿頭大汗的從電梯裡出來,急著出去和不滿的病患家屬道歉,不停的認錯,再加上口中不停的自責話語,幾個脾氣還可以的病患一時被堵得不好意思開口。
我和馬天宇對視一眼,心下不由的定了下來,我倆趁著那些人被醫護人員牽制住的時候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了出去。
方一上大馬路,我便轉進了旁邊的小巷口,馬天宇大喇喇的擋在路口,而我則是默默拿出了一張符篆,口中念著尋人決,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周校長的所在位置。
嘿,這地址還挺有意思的。
番愚路,整個紫禁城內最為燈紅酒綠的地方,白天的時候少有人經過這裡,但是一到了晚上,就熱鬧的不行,人來人往的都是年輕男女。
身穿時下最流行的衣服穿梭在每一個店面間。
街邊的小店不要看門面小,與之相反的是裡面碩大的空間和讓傳統老一輩驚掉了下巴的裝修風格。
玉蘭樓所處的那條路已經算是很繁華了,酒吧大大小小的也有很多,但是和番愚路一比,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兩位先生,咱們這裡這裡還沒開門呢,不如先進來坐坐?”
就在我和馬天宇打量番愚路上的店面時,在我旁邊的“仙仙夜總會”二樓被拉開一扇窗,一僅穿了黑色蕾絲吊帶的妖嬈女子坐在才窗臺邊兒上,笑眯眯的朝我們招手,那副慵懶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
“額,呵呵,您好好休息。”
在我還在欣賞那女人的時候,走在我左手邊的馬天宇一板一眼的吐出幾個字,不只是我,就連那二樓的女人也是一呆,隨後和我一樣一陣大笑。
“哈哈!天宇!你這人太有意思了!”我大力拍著他的肩膀,笑的毫不客氣隨後抬眼給樓上的依舊看著我們笑的女人來了個飛吻,這才拽著繃緊臉的馬天宇離開事發現場。
我知道這貨和我一樣是宅男,甚至還是個翩翩佳公子,平時對待女士的時候別提有多紳士了,就連只和他見過一次面的香香也背地裡和我稱讚過他。
當然,這事兒陳沖是完全不知道的,我也不會告訴他。
馬天宇被我一番調笑,一張清俊的臉孔漲得通紅,無奈的白了我一眼後率先甩開步子往前走去。
必裡克生活館。
臨近番愚路盡頭的地方,一座純白色的三層高歐式建築進入我視線。這裡就是周校長如今呆的地方。
尋人決將我帶到這裡就失去了作用,證明那個退休了的老頭兒一定在裡面。
只是,純白色的木門被從裡面上了鎖,透過玻璃能夠清晰的看到在木門裡還有一扇不鏽鋼的大鐵門。
我想了想,走到門邊,按響了安置在牆面上顯眼的花色門鈴,頓時悠揚的鋼琴曲在門內響起,我和馬天宇的五感過人,自然也是聽得見的。
兩分鐘之後,一個約莫四十歲上下的女人披了一件米色的長風衣,踩著毛絨拖鞋眯縫著眼開啟一條縫,警惕的看著我們道,“必裡克白天營業時間從下午四點開始,現在還沒到點,二位還是晚些再來吧。”
話音剛落,她就伸手要合上兩扇門。
我眼疾手快的抬手擋住,眼見她面帶不善,立馬陪著笑道,“哈,這位姐姐,我是來找人的,家裡出了急事實在是等不及了,一時半會兒的又聯絡不上。”
“哦……關我什麼事兒。”那女人全然不在乎,兩手使勁兒,想要強行將留出一條縫的門合上。
我的力氣怎麼可能會輸給她,都不需要馬天宇出手,我三兩下的就將自己的手臂伸了進去,一把搶過怔愣住的女人手裡拿著的鑰匙,只一眨眼的功夫就順利的開了門。
“喲呵,裡面裝修的挺豪華啊,”一點兒看不出是燈紅酒綠的地方,說是高階餐廳也有人信,至少電視劇上演的可不及這裡好看。
我砸吧著嘴自顧自的就往裡面走,而馬天宇則是在後頭和又氣又怒的女人賠罪。
“你們!你們是什麼來頭!哪個大哥手底下的,居然膽敢動必裡克!新來的想立規矩找錯地兒了啊!”
那女人根本不吃馬天宇那套,猛地甩開他的手,單手叉腰直接開罵,那副潑辣模樣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