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都是在和命運抗爭,尤其是怡王。我想他作為您的兒子,知子莫若父,他那麼信任您,您應該知道,他根本沒有想要反的心,或者想要和誰爭。他只不過做著自保的事情,可是就是如此,依然被此起彼伏的打擊和刺殺,可想而知,他活下來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既然上天讓他活下來。自然也會,給他交代和安排的。我想,皇上大可不必對他有什麼提防。以我對怡王的瞭解,他對您的皇家和天下都構不成威脅。”
聽到江雲傾如此說,皇上幽幽的說道:“我本身就是皇上,皇位將來是要傳給後代的,他本是皇子,又談什麼威脅不威脅皇位之說呢?”
江雲傾聽到皇上此話,帶著一種哀傷。忍不住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說道:“如果自私的想,您或者擔心他的母妃,或者怡王對您的皇室構成威脅。如果從公講的話,或者您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所以才迫不得已,做出違心的事情。”
皇上看著江雲傾說,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只是這些如果讓怡王知道,我想他定然會傷心的。畢竟他是一個非常愛你的兒子。”
聽到此話,皇上直勾勾的盯著江雲傾,似乎他剛才所說的話,讓他非常觸動。眼裡瞬間閃過一絲悲傷,可是隨即又被江雲傾看不透的目光所代替。
過了一會兒,皇上才有幽幽的說道:“你一直說自己不是一個不一般的人,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一般的女子能說出來的。你說朕在派人關注你,那你應該知道你身上有讓人,值得關注的事情。”
“皇上已經習慣了掩飾自己的內心,臣自然也不敢窺探。只是我覺得皇上這樣活著很累,都不敢留下自己喜歡的人,一心為了江山和百姓過得很是辛苦。”
皇上皺眉,看著江雲傾說道:“你剛才已經說了,朕是一個殺了自己心愛女子,又殺自己兒子的人。那朕在你心中,自然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怎麼此時又說朕是為了黎明百姓呢。”
江雲傾聽了嘆了口氣說道:“最開始我的確覺得皇上,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對您心中是不滿的。但是我剛才突然想到,皇上在百姓中的口碑,還是非常好的。而且這些年來,又兢兢業業的每天都在按時上朝,批改奏摺,過著別人所無法忍受的枯燥生活。這不是一個,壞的皇上可以做到的事情。還有,您的宮裡,皇妃並不多,所以你也不是一個荒淫無度之人。既然您這些都不存在,又是一個勤勤懇懇處理朝政之人。所以,自然是一心為了江山和百姓的。”
聽到江雲傾如此說,皇上愣愣的看著她,半天沒有出聲。
可是江雲傾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鬆動。
江雲傾繼續說道:“剛才小女進來的時候看到皇上,埋在那成堆的奏摺之中。花白的頭髮,看上去如此的滄桑和沉重。然後小女覺得很是痛心。如果換做是我,我是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為別人活著,這種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所以我想,皇上應該是一個有大志,有大願的聖人。”
“聖人。”
皇上帶著苦澀的聲音重複了一下江雲傾最後一個詞,眼裡帶著悲愴。
看著自己面前成堆的奏摺,然後苦澀的說道:“如果真是聖人的話,他會殺掉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會殺自己的親生兒子嗎?這怎麼是聖人所為?”
江雲傾從皇上的口氣中聽出了悲傷,然後,輕輕的說道:“所以我才說,有不得不為的理由。哪怕是錯誤的,或者是違心的。”
聽到此話,皇上抬眼幽幽的看著江雲傾,然後輕輕的說道:“你能告訴朕,你去雲南失蹤的那一個月,都去做了什麼事情嗎?”
江雲傾沒有想到皇上突然如此問,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想了一下,坦然的說道:“我可以說,因為你是皇上,而不是旁人。因為我做的事情,就是提皇上保太平的。”
“哦,能說具體點嗎?”
“那一個月裡,我去了一個神秘的山谷。在一個山谷裡,我去想辦法,擺平了一個平衡儀。而這個平衡儀,是保天下太平的。”
聽到此話,皇上眼睛一亮,緊緊盯著江雲傾著急的問道:“你說的這個平衡儀,是保天下太平的平衡儀?”
江雲傾聽到皇上如此說,想著看來他也知道這個東西存在。
所以點頭說道:“是的。我做了很多事情,只是為了保證那個已經失衡的平衡儀,恢復平衡。”
聽到江雲傾如此說,皇上眼睛瞪大,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難道你的身份是聖女嗎?”
江雲傾對著皇上輕輕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