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白白地,讓她殺了一個我們的人,就這樣溜之大吉!”
侯意映悻然不平道。
“如果是跟蹤到夏威夷,顯然沒有意義。”熊劍東分析道,“我懷疑範梨芝飛往夏威夷,不過是中途週轉,最終還是要回到三籓市,把已經竊取到的情報,設法交到路誌超的手裡。”
他講出了自己的兩點理由:
第一,範梨芝肯定是因為發現了譚啟鏢失聯,擔心到自己也遇有麻煩,才會突然決定,與那個姓賴的臺島商人儘快離開。
熊劍東已經檢視過,三亞與米國三籓市的航班,每週只有兩趟,而最近一班是在後天早上的八點,範梨芝已經是驚慌之鳥,所以才打算倉促之間,選擇由夏威夷週轉。
至於範梨芝在發現丁凱跟蹤後,為了立即擺脫掉他,不得已對丁凱痛下殺手,可能是因為姓賴的傢伙,在此期間,顯然已經備好了汽車,停在了度假村酒店的某個地方,按約好的時間,急等著接上她一起去機場。
而姓賴的所謂臺島商人身份,現在看來,也不過只是個掩飾,
第二,如果是按侯意映的意見,真的打算不肯放過範梨芝,要為丁凱之死討個說法,當然可以直接派人去往三籓市,並準備好範梨芝的相關犯罪證據。
但由於華國與米國之間,一直沒有罪犯引渡協議,所以只能在三藩市聘請當地律師,以丁凱家屬委託人的名義,按照米國的法律程式,對範梨芝進行涉嫌殺人起訴。
熊劍東解釋,之所以要用了死者家屬委託人的身份,是因為特情局屬於華國秘密情資單位,而黃鶯行動小組更不能輕易暴露,否則有可能引起米國某些特定機構,對這起刑事案件的背後介入。
但他還是最後建議道:“但是就眼下來說,目前不妨考慮儘快派人,直接從三亞出發去往米國的三籓市。一是針對這次黃鶯行動小組的任務,摸清範梨芝與路誌超之間的背後關係,偵察他們竊取九段線以內,海洋資源的目的所在;二是與三籓市的律師人員進行接觸,瞭解當地的司法程式。因為在米國,各州的法律制度是不一樣的。”
侯意映瞪大了眼睛,認真地傾聽了熊劍東的這一番論述,忍不住頻頻點頭,那樣子簡直是,敬佩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真是太精闢了!”她向何奎山叫道“熊劍東的說法無懈可擊,所有的分析,完全符合事實和邏輯。乾脆,我們就這麼決定好了!”
何奎山也覺得熊劍東的方案,是目前解決問題的最佳選擇,但是在沒有獲得蔣東宇的認可之前,他不敢立時做出決定。
“劍東的想法是很好。但是派誰,出發米國較為合適,必須要向蔣局長彙報。”
何奎山道。
“派誰?這可是去往米國,那可是個只講英語的地方。”侯意映自告奮勇道,“當然只有我和熊劍東,兩個人最為合適。”
的確,在黃鶯行動小組裡,要數她和熊劍東的英語水平最高。
熊劍東也當即對何奎山表態道,是因為自己私下裡抓捕了譚啟鏢,故而引起了範梨芝逃竄、丁凱被殺等一連串事件發生,負有重大過錯,因此責無旁貸,很願意與侯意映一起出發米國三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