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原來的擁有者龍氏兩兄弟,惠昌援並未虧待,把兩人都升遷做了護法金剛。
遠遠地,便能看到院子裡豎了一根高大的旗杆,端頭掛有“上靈神宗”四個金漆大字的黃旗,巍然迎風舞動。
塗紅的大門十分寬敞,兩邊擺著威嚴的石獅。有兩名護法金剛帶著各自手下,立在門口左右,儼然值守。
“上清一宗,靈通四疆,神召吾民,教化眾生!”
熊劍東上前唱道。
“且住!”一名金剛問道,“兩位道長何方而來?”
“自河北鳩衛山而來。”熊劍東答道,“專程拜見惠宗主,容秉招呼一聲!”
“宗主不是誰人想見,就能輕易見到。”護法金剛道,“再說,他老人家這會,正在接見一位重要來客,怎可隨意打攪。”
“他這廝好大的氣派!”妙馨對護法金剛怒道,“你只管進去傳報,便說坤道是行知的小師姑,命他趕快前來迎接!”
熊劍東見到這名護法金剛,盯著妙馨不住地打量,雖是被她氣勢震住,卻依然猶豫不定,便從懷裡摸出惠昌援送給他的玉製箍金菸嘴,遞了過去。
他問:“請問賢士貴姓,大名?”
金剛答道:“我叫龍青,在惠宗主手下的護法金剛裡排名第三。”
“原是三金剛。”熊劍東笑道,“不難為龍老弟,只要有了這玉製箍金菸嘴為憑,待呈給惠宗主看了之後,便知我二人為誰。”
龍青轉去不消片刻,只見了惠昌援慌不擇地,就帶著身邊多位金剛,迎了過來。
惠昌援對妙馨喊叫了一聲“小師姑恕罪”,跪地納頭便拜。
包括龍青在內,所有的金剛們見宗主居然此狀,也隨了一同跪在妙馨的腳下,烏壓壓的一大堆。
妙馨把拂塵在惠昌援的頭上狠舞了一下,餘怒未消道:“承蒙熊施主好意勸說,坤道千里跋涉,專程為你登了宗主之位七週年慶典,前來總壇道賀,不想你的手下,卻要將坤道阻攔在門外。”
惠昌援一臉驚恐道:“行知哪裡曉得,就會驚動了小師姑,所以不曾安排過手下,萬望諒解!”
熊劍東心中暗喜。
他尋思,妙馨對惠昌援今天這場出其不意的下馬威,想她餘後的幾日內,定能居高在上,把握主動,逼使了惠昌援步步就範。
“惠宗主,眾位金剛請起!”
熊劍東先是攙起了惠昌援,接著又扶起了龍青等一般人。
惠昌援顧不得彈去膝間的土塵,對妙馨恭敬道:“迎請小師姑與熊先生,前往總壇議事廳喝茶,稍事歇息!”
妙馨“哼”了一聲,這才與熊劍東,被著惠昌援等手下護法金剛,前呼後擁地去了。
進到議事廳,熊劍東看到了裡面坐著一位留著平頭,滿臉橫肉的年輕男人,立刻認出他竟是一年之前,曾被繩之以法,判了刑又被獲釋的邱彪。
大概,邱彪就是惠昌援今天的所謂重要來客。
妙馨解下身上的鴛鴦寶劍,被惠昌援請了上座。
惠昌援先是介紹了遠道而來的妙馨和熊劍東,然後才說到,邱彪是七度地產置業公司的總經理,還兼著市裡的商會副會長、政協委員等身份。
不曾意料到,邱彪又恢復了以前做“海龍宮夜總會”老闆時,他所攫取過的各種頭銜。
熊劍東想,這一定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姐姐邱香婭,透過陶海亮使出的手段。
邱彪對熊劍東周身上下端詳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熊先生真的是來自京城?”
他說話時露出那嘴極其難看,焦黃加著黝黑的尖牙。
熊劍東微微一笑,反問道:“邱總這是何意,該不是以前我們在哪裡有過會面。淮上市這個地方,熊某還是第一次前來。”
邱彪道:“看到熊先生,使我想到一個人。他也姓熊,你與他的身材和舉止,都十分地貼近,雖說臉型大有不同,但也只能說的上略有差別。再就是,你要比他年輕十幾歲。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
他觀察著熊劍東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