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這樣的裝扮,且要等去到了日國東京,並順利找見了譚啟鏢之後,我們才好恢復原貌。”
熊劍東也笑道。
“熊大哥說的是,我其實也是這般考慮。不過,”妙馨轉而又擔心道,“卻是不知道姓譚的這廝,那天倉皇而逃,是否就已平安地到了東京?”
如今在妙馨的拎包裡,多了一個在出發時新塞進去的手提電腦。她唯一後悔的是,在譚啟鏢匆匆而逃之前,沒有顧得向他索要出一個聯絡電話。
熊劍東沉默了一陣,便把眼睛盯向公路上那些來來往往,靠著招攬難民接送,做為宰客生意的車輛。
他尋思,必須馬上找到一輛車。
從這裡的土耳國邊境哨卡,距離安卡拉市足有七八百公里。
熊劍東前後與路邊的好幾個司機經過一番討價殺價,才算攔上一輛索錢相對合理,又還算舒適安全的小汽車。
司機很是願意把他們兩人,一路直接送抵安卡拉國際機場。
在車裡,因為剛才不可避免把譚啟鏢的名字提了出來,熊劍東和妙馨不約而同,都被一門心思縈繞著。那就是期盼譚啟鏢,千萬不要在逃出軍營時,因為慌不擇路,踩踏了遍佈山下的路雷,被炸得飛上了天。
要是果真如此,他們所決定專程從土耳國繞道日國,兜了一個大圈子,儘快發現到譚啟鏢的蹤信,並予以東京追擊的通盤計劃,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那天,熊劍東眼見譚啟鏢中了招,什麼都不顧,頓時逃之夭夭,便和妙馨相視一笑,當下取了譚啟鏢扔在床上的揹包,趕緊返回到他們兩人所住的房間。
妙馨很是沮喪地告訴熊劍東,她沒能完成好他交辦的任務。既沒有從譚啟鏢那裡拿回骷頭優盤,也沒能套出關於骷頭優盤的蛛絲馬跡。
她向熊劍東猜疑道,說不定譚啟鏢對骷頭優盤的下落,也是一無所知。
兩人隨即搜遍譚啟鏢揹包裡,除了發現一部手提電腦,其他就是隨身換洗衣服與生活用品,再無別的任何東西。
熊劍東雖然內心失望焦躁,還是決定先留下譚啟鏢的手提電腦再說。
他然後找出之前摩爾巴的那個皮箱,連同了譚啟鏢的揹包一起,趁著薩娜依卡那幾個人,此時還逗留在乎拉乞德的司令部裡,迅速折回到譚啟鏢的住處。
等把這兩件物品都塞進了譚啟鏢的床下,熊劍東在返回時,選擇從窗子跳了出來。
譚啟鏢的房門,被熊劍東故意從裡面上緊了鎖。
雖然熊劍東明知這種故佈疑陣,並不會帶來什麼出奇的效果,但只要是能夠想方設法,引起外人的某種錯覺和迷亂,他認為這已經很是足夠了。
前後不過是一分多鐘的時間,熊劍東便神不知鬼不覺,回到了妙馨的身邊,見她已將譚啟鏢的手提電腦,及時收藏在了自己的拎包裡。
接下來的時間裡,妙馨便把在譚啟鏢跟前如何進行攀談,又如何向他施展伎倆索要骷頭優盤,以及後來見到他與路誌超怎樣通了電話,並且具體談了哪些十分緊要的內容,全部報告給了熊劍東。
尤其在提到了“南極冰芯”、“鳩衛國”時,不光是妙馨覺得蹊蹺難解,就是熊劍東也認為其中必是牽連甚廣,極其匪夷所思,神秘莫測。
難以想象,路誌超那陰險的魔爪都伸到了哪些地方?
林思兒,她一定是因為從華國返回三籓之後,偶然發現了路誌超很多的惡毒秘密,冒險用了骷頭優盤複製下來,才被路誌超囚禁在貝弗利五號的地下室,殘忍地與外界隔絕了半年,以至於恙重不治。
熊劍東當時想到這裡,義憤填膺,更加堅定了他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勢必兵行險棋的決心。
這就是,必須儘快追擊到譚啟鏢在日國東京的行蹤,伺機對他秘密羈押,以非常手段逼其就範,並交代出他所參與過的各種陰謀行徑。
……
日國羽田國際機場,坐落在東京灣海邊,靠著不斷大規模推進的填海工程,如今成為了全日國最大的航空港。
熊劍東和妙馨由土耳國的安卡拉機場,是登上了在晚間七點多鐘起飛的航班。
經過個十多小時的飛行,本以為會是深夜間降落在羽田國際機場,沒想到當聽到空姐對乘客繫上安全帶進行提醒,發現此時天空盤旋,已能透過機窗,清晰地看見了了下面的東京城市輪廓。
在這段飛機上的時間裡,妙馨把腦袋垂靠在熊劍東肩上,很是舒適地睡了一個安穩的美覺。
當看到了停機坪上的一架標有“春秋航空”字樣和標誌的華國飛機,熊劍東發現在妙馨的眼睛裡,溢位了一絲喜悅的興奮。
“這道姑,或許有些想家了呢!”
他不由在心中猜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