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藉機索要莫名其妙的骷頭優盤,便是熊大哥這兩天多次講過,另外意想不到的收穫嗎?”
然而對妙馨來說,不管她自己認為是多麼不可思議,而且熊劍東也並沒有顧得上,把關於骷頭優盤的來龍去脈,當下對她交代的一清二楚,她還是下定決心,既是熊大哥急迫地想要得到的東西,自己便要義無反顧。
不過,妙馨作為對熊劍東的交換條件,卻不允許他這兩日與那個叫薩娜依卡的罌粟之花之間,發生任何的單獨接觸。
“想不到她身為道姑,也會本能地對了薩娜依卡的美豔,懷有通常女人才有的妒意”
熊劍東暗自發笑,很是爽快地答應了妙馨並不算是苛刻的要求。
在跟著摩爾巴去徃司令部的路上,妙馨有意地不知情地,向他打聽姆裡班加哈的營房在哪裡?
“夫人是要找姆裡班加哈麼?有什麼事情要辦,吩咐我就行。”摩爾巴道。
“因為是靠了姆裡班加哈,才把我們夫婦接到塔索尼城鎮。等會見到乎拉乞德長官,便能順利拿到我們想要的款子。”妙馨答道,“為了感謝姆裡班加哈兄弟,我給他準備了一點小禮物。”
“明天,我讓姆裡班加哈,去夫人那裡去取吧。”摩爾巴回答。
“是了,那就多謝摩爾巴副官。”
其實之前在分配來客住處的時候,妙馨趁摩爾巴走開之際,已經故作隨意地從姆裡班加哈的口中就掌握到,他正好與摩爾巴兩人,同宿在一個營房。
進到司令部,見到只有乎拉乞德一個人等在那裡。
熊劍東把從吐罕那裡繳獲來的一封信,還有一張收據,呈給了乎拉乞德。
乎拉乞德看完了信,便連同那張收據,都遞給了摩爾巴。
“我想知道,石川羽先生,你們夫婦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禿鷹嶺?”他問道。
果然,正如熊劍東之前所預料到的那樣,乎拉乞德必然會對他們之前的行蹤,有一番仔細盤問。
“回乎拉乞德長官,當從摩爾邁參謀那裡拿到……拿到這封信,還有……收據,我們就連夜……連夜出發了!”
熊劍東咳嗽著回答。
“你們沒有見過吐罕?”乎拉乞德追問。
“沒……沒有。”
“禿鷹嶺遭到襲擊,是什麼時候?”
“不……不知道!後來,聽了姆裡……姆裡班加哈說過,才知道發生……發生了不幸!”
“哼!你們,倒是跑得及時!”
“我相公有病,受不了疆南雪山的冰凍。”妙馨插嘴道。“如果不是因為吐罕先生,之前扣押了我們兩人的護照,我們早就在禿鷹嶺待不下去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去的禿鷹嶺?”
乎拉乞德想了一會,又問。
“是在……愚……愚人節的……前?”
熊劍東似是咳嗽得說不下去話來。
“夫人,還是你說吧!”
乎拉乞德開始對熊劍東的答話,表現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我相公是想說,早在愚人節的前兩天,我們就上山了。”妙馨從容回答,“想不到與吐罕隊長第一次見面,他就拿走了我們的護照扣押起來,還說只要能在山下順利接收到那批軍火,便會再準備好還給我們。並且要我們,只有到中東見到乎拉乞德長官,才會憑收據拿到錢!”
“可是,那批軍火併沒有直接運到營地呀,據說是在路途上的沙漠客棧,因為遭到一個蒙面俠女的破壞,已經全部弄丟了。”
乎拉乞德在他尖刻的口氣裡,終於露出本意。
熊劍東不由得暗暗鬆下一口氣來,想到自己之前殫精極慮,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
卻是這乎拉乞德在下午剛一見面時,挖苦了這對石川羽與笠美群夫婦,稱他們居然在禿鷹嶺遇襲中逃過一劫,並煞有介事地說要回頭聊一聊,並非出自對熊劍東和妙馨喬裝身份的懷疑,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是針對他們的來意,欲圖賴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