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摩爾巴帶著熊劍東與妙馨,以及薩娜依卡、譚啟鏢等人,開著好幾輛汽車,穿過山下路雷群間隙裡留出來的唯一通道,乎拉乞德已經站在陣線旅的司令部門前,向所有的來客張開熱情的懷抱。
乎拉乞德看上去雖然只有四十來歲的年紀,卻已滿頭灰髮,佈滿橫紋的臉面上,蘊帶著警惕和殘忍。
熊劍東想到,可見這不平靜的戰爭生活,都會給每個參與血腥虐殺的人,留下過早衰老的印記,無論對方是敵人還是盟友。
今天這所有的客人,乎拉乞德全都是第一次相識。
摩爾巴逐個與他引見。
按照身份的尊貴差別,首先被介紹到的是薩娜依卡。
“天仙一般的罌粟之花,真的就是美麗無雙,燦爛無比。您的光臨,如同天上的陽光那般溫暖,深海里的珍珠那般稀有。”
乎拉乞德被薩娜依卡的驚豔容貌所震撼,讚美道。
“真主賜福!但願薩娜不虛此行,能與乎拉乞德大長官開誠佈公,彼此從今往後,互惠互利!”
薩娜依卡矜持地回道。這算是她從清晨現身到現在,僅有的一次開口。
“您將為我們帶來財富,在下,非常樂意為薩娜博士效勞!”
乎拉乞德喜笑顏開道。
接下來在引薦介紹到譚啟鏢時,熊劍東意外聽到了那個讓他為之切齒的名字。
“路誌超先生特別委託我,向陣線旅的全體官兵致以無尚敬意。”譚啟鏢一臉殷勤之色,恭謹有加地問候道。“他命我此番專程過來中東,就是要把這次在南極大峽谷,所進行外圍考察的初步印象,向乎拉乞德大長官詳加彙報,以為將來積蓄力量,攜手共同前往,研討雙方的聯絡合作機制。”
“好說,好說!也請你轉達對路誌超先生的問候,!”乎拉乞德點頭道。“至於說到一起合作,要本長官率了所部這麼一大號人,冒險出發南極大峽谷,此絕非易事,還需從長計議。”
熊劍東和妙馨,是摩爾巴最後才向乎拉乞德引見的遠方來客。
當乎拉乞德聽到他們兩人,便是剛從疆南出發過來的倭馬人石川羽、笠美群夫婦,竟在寒暄之外,多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禿鷹嶺遇襲,你們夫婦竟能有幸逃過,這很難得。回頭,可得認真聊一聊!”
熊劍東聽得出,乎拉乞德此語似是意有所指,並非無中生有。他暗暗心驚了一下。
“我和妻子向……向乎拉乞德長官……致敬。能來到這裡……很不容易。等拿了款子,馬上……就得離開呢。”
他咳嗽著,斷斷續續道。
“石川羽先生上氣不接下氣,比個結巴都費事,還真是病得不輕!”
乎拉乞德皺眉道。
等到把各位來客都介紹完畢,摩爾巴向大家吩咐道,這裡的營地雖是簡陋,卻為大家都騰出了臨時休息之處,乎拉乞德長官稍時即會分別接見,再與各位作以正談。
就在幾位來客將要散去之時,只見有兩個士兵押著一個滿臉血痕,被綁捆得結結實實的西方人,從他們跟前走過。
顯然,這人剛被動過酷刑。他被帶向了不遠的一個馬廄那邊。
譚啟鏢帶著好奇,向摩爾巴諂媚道:“居然抓到了戰俘,乎拉乞德長官的陣線旅,果然英勇!”
他把聲音故意拉扯的很大,以便讓乎拉乞德能夠聽到自己的讚美。
“這傢伙是個間諜。前幾天剛剛被抓到,我親自帶人乾的。”摩爾巴得意道,“線人報告,他的名字叫肯特,據說還是一名米國的陸軍上尉呢!”
“竟是一位米國軍官,那怎麼也能抓?”譚啟鏢一臉吃驚,本能地失口嚷道,“還被你計程車兵們,摧殘成了這個樣子!”
“是米**又怎麼啦?他們不再是朋友,而是敵人了!”乎拉乞德聞聽,立時怒斥譚啟鏢道,“不光打他,還要等著被斬首呢。”
譚啟鏢嚇得一縮脖子,沒敢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