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慧眼!”妙馨不由心中折服。
“謝師**賜良藥!”熊劍東也急忙向慈儀稱謝,
“不過,坤道又見熊先生像是多日身心神力交憊,這秘製金創貼膏只是一時療你傷痛,若要儘快恢復元氣,尚需一段時間精心調養”慈儀對熊劍東道,“道觀裡珍藏有千年雪蓮,不妨就讓妙馨取了來,為你燉服滋補。”
妙馨聞言立時喜形於色,向慈儀應承了一聲,就要辭身去取千年雪蓮。熊劍東更是感激不盡,對慈儀師太連番謝過。
但慈儀卻又叫住妙馨止步。
“不知師父還有何事吩咐?”妙馨問道。
“你已是一連幾日離了道觀,說往山下尋訪疆南風土人情。坤道記起曾經對你有矚,細心留意你那惠昌援師侄一班眾人的往來音訊,看他是否就如你先前所講,真的就有多行非道之事。不知你探尋的如何?”
慈儀向妙馨問道。
妙馨看了熊劍東一眼,欲說又止。
“別把熊先生當成了外人,你但說無妨!”慈儀道。
“敢問師父,有多久沒有見過我那叫惠昌援的師侄了?”妙馨問道。
“該有三年了吧!”慈儀回答道。
“那次見到我師侄,他是否披了鑲著金邊的敞篷?聽說,這敞篷乃是二師姐妙玉的心愛之物。”妙馨道。
“休得胡說!”慈儀厲言道,“既知那金邊敞篷為你二師姐獨有,是為師用了珍貴無比的綠色絲絨親手縫製,妙玉又已羽化了多年,那惠昌援徒孫怎敢隨意加身。”
羽化一詞,是道家對宗徒去世的稱謂,熊劍東似有耳聞。
“弟子對師父當年為妙玉師姐親手縫製了綠色絲絨敞篷,自然有所耳知。”
妙馨不安地道:“但不瞞師父,弟子在山下聽到,我那師侄惠昌源,自做了上靈神宗的宗主,確實把妙玉師姐妙玉羽化後留下來的這件寶物據為己有,做了他身出道教,迷惑信眾的憑證。”
“妙馨所言差異。”慈儀皺眉道,“三年前,惠昌援徒孫不遠千里,專門前來雪山王母池道觀拜見為師。他當時一身青佈道衣,挽發插簪,步履雲鞋,可見其心甚是莊重。坤道一眼見他裝束樸素,看了便很舒暢。哪裡如你所說,那徒孫會是將我親手所制下的寶衣,被他用了迷惑信眾。”
“再說,”慈儀又嘆道。
“你二師姐有幸收了惠昌援為徒,坤道見他天資聰穎,只為了道家發揚光大,才自創了一派為上靈神宗,意在普度生靈、宣揚道教。你師侄有此大德和才能,做為師姑本該歡欣鼓舞,未曾想卻是對他誤解甚多。”
妙馨爭辯道:“師父久居雪山王母池道觀,多年閉關修身悟道,訊息閉塞,對外界狀況知之甚少,諸事有所不明,切勿被惠昌援所矇騙,敗了道家名聲!”
“盡是一派胡言!”
聽到妙馨怨她因為閉關修道,是非不清,有意袒護徒孫,慈儀不禁勃然作色。
“慈儀師太息怒。”
熊劍東這時已不得不出來搭話。
“既是師太先前也留意到上靈神宗多有蹊蹺,終因放心不下,才要妙馨道長暗中查探。我認為,師太向下還當會周密部署,辨明是非!”
他雖是昨晚在妙馨向老阿曼的問詢裡,才聽說了上靈神宗,但想到真是與暴恐分子頭目吐罕扯上關係,總有其危害之處。
“熊先生說的極是!”
慈儀點頭讚道。
“過幾日,便是西王母娘娘三月三聖誕之日,我那徒孫惠昌援已約好了上山朝拜,坤道屆時詳加盤問,自有定論。”
眼見窗外已經發亮,熊劍東意識到已與慈儀師太相談了兩個多小時,想她應是到了早膳時間,便起身告辭。
慈儀命妙馨即刻密室裡取了千山雪蓮,定要她親手煎燉,款侍熊劍東服用。
妙馨欣喜不已,滿口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