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好像是你作對了,這麼多年的付出,讓你最終決定放下對天皇的仇恨,覺得幹掉陰陽師協會你就功德圓滿,但為什麼你考慮付出的人不能是當年死去的兄弟們啊!”
“英助已經死了!你挑的嘛首領!天皇我吃定了,天照大神都留不住他,我說的!”
套用了幾句電影的經典臺詞,山田英助便順利擊垮了羽田光一的心理防線,讓對方同意了計劃,而羽田光一之所以會答應的如此痛快,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和因為他去見了當年的其他幾位老弟兄。
和山田英助那算和氣的態度相比,其他幾位四位倖存者可就沒那麼平靜了,不是閉門不見,就是見了面後不發一言,那死寂的氛圍讓羽田光一實在是有些難以承受。
相較於這種冷漠,羽田光一更希望自己那幾個兄弟能夠狠狠罵自己,那怕對自己拳腳相加也無所謂,他就怕這種如同陌生人一般的距離感。
但不管他如何去跟那幾位老兄弟交談,得到的也永遠只有一句話:
“弟兄們的仇,你報了嗎?”
一句話,噎的羽田光一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這幾個兄弟口中所謂的報仇,指的是他們曾經所效忠的那位陛下,而非是陰陽師。
而他的那幾位弟兄在看到羽田光一臉上那絲為難之色後,便二話不說直接送客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羽田光一回到家,在見到山田英助的喜悅中,又遭受到了如此暴擊,也讓其徹底放棄了對於那位陛下的維護之心。
“好吧,你們的計劃我同意了,就照你們說的辦。”
讓羽田光一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在說出了這句後之後,他的心中反而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一刻,羽田光一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內心中最重要的是什麼,三十多年後,在愚忠和友情之間,他重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在聽到羽田光一親口說出這句話後,山田英助的身體不著痕跡地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給掩蓋了下來,不過一旁觀察許久的葉晨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因為今晚還有任務,山田英助絕對會拉著羽田光一來個不醉不歸。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羽田光一看著葉晨問道。
“今晚。”
葉晨還未說話,山田英助就率先開口了。
“好,我派些人支援你們。”
羽田光一點點頭,起身朝外走去,卻被山田英助給攔了下來。
“不用了,我已經安排了人接應。”
“已經安排了人?”
羽田光一有些好奇,自己這老夥計近三十年來的生活自己也是大致瞭解一些的,一直都是個老年宅,從來不參與任何的勢力鬥爭,唯一和他有交集的,恐怕也只有遊戲店的老闆了,他去哪兒找人接應?
這時,羽田光一突然眼前一亮,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再次抬頭看向了山田英助:
“英助,你說的接應的人,莫非是...”
“沒錯,就是我們幾個老不死的。”
一個有些沙啞的男聲在門外響起,雖然隔著一扇門,聲音卻完全沒有任何的阻礙,清晰無比地傳進了屋內。
隨著聲音的響起,羽田光一臉上的表情可謂複雜至極,包含著驚訝、欣喜、愧疚、懊悔、期待等各種情緒的雙眼看先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