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我為什麼會在你這?我記得我去奔現了啊!”
“臥槽!不會欣悅是你假扮的吧?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想肛我?”
“也不對,如果你真的想肛我,我現在應該是屁股疼,而不是腦袋疼。”
陸羨眼角抽了抽,這損色從小就這模樣,一天到晚沒營養的話就說個不停,陸羨本身不算話少,但在他面前就跟自閉兒童一樣。
“餓不餓?”
“餓!”
陸羨鬆了一口氣,推過去一個鐵皮盒子:“老乾媽烤鵝,吃吧!”
“好嘞!”
可能復活耗費的能量比較多,侯宇顯然餓得不輕,接過飯盒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不少。
不一會兒,飯盒裡的鵝肉就下了一半,陸羨清了清嗓子:“你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我要記得,還問你幹啥?”侯宇頭也不抬,繼續扒著飯。
陸羨靠著沙發,盯著被拆掉門把手的廚房門,若有所思道:“真不記得了?比如你和陳欣悅約在了哪裡,有沒有去酒店,中間的三天你又去了哪裡,還有你怎麼來的我這裡,來這裡以後又做了什麼?”
侯宇頓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記得了!”
他依舊沒有抬頭,扒飯的動作更用力了,但卻沒有扒嘴裡多少,硬扒了幾口,終於停住了筷子,緩緩地放下了碗,重複道:“不記得了。”
陸羨歎了一口氣,侯宇PPT的內容並沒有缺損,可能一時間想不起來,但絕對沒有失憶的可能。
他嘆了一口氣,起身給侯宇接了一杯水:“喝一口,別噎著。”
“謝了……”
侯宇下意識地用右手接水,視線落在右手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
“這是你的右手。”
侯宇身體顫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手不自覺地一用力,頓時把水杯捏了個粉碎。
水花四濺,碎玻璃嘩啦啦地落在地上,侯宇的右手卻毫髮無損,而嵌入玻璃的部位隱隱有黑氣流動,黑氣一過,玻璃碎片便被碾成齏粉,簌簌落下。
“想起來了?”
侯宇沒有回答,臉色蒼白地在客廳走來走去,像是在尋找什麼。
陸羨有些疑惑:“你找啥?”
侯宇這才在垃圾桶邊停住了腳步,猛得跪了下去,抱著垃圾桶就是一陣狂吐,把剛吃下沒多久的老乾媽烤鵝全都吐了出來。
“嘔!”
“嘔!”
明明已經把胃裡的東西吐乾淨了,但侯宇還是止不住地乾嘔。
陸羨換了一個杯子,接滿水送了過來,遞了過去:“別吐了,給我講講都發生了什麼。”
關於篡改器的事情,陸羨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侯宇,他從來沒指望過這話癆能守口如瓶。
侯宇灌了一杯水,終於停住了乾嘔,他仰起臉,上面滿是鼻涕眼淚,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單純嘔吐的生理反應。
他嘴唇哆嗦著:“大仙,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