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撿起被洞穿的書包,取出筆記本一看,上面果然有一個胳膊粗的大洞。
陸羨有些胃疼,他畢設的資料可都整理得差不多了,被侯宇這麼一搞,工作量憑空多出了一個星期。
“也幸好原資料都在研究所裡,不然等你復活,老子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扭送到民安所。”
陸羨檢查了一下,小霸王還在衣櫃里老老實實躺著,頓時舒了一口氣,一股疲乏感從腳底蔓延到全身,胡亂把門關上便和衣躺在了床上。
其實從ICU裡出來以後,他就感覺這世界有些不對勁,已經提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實經歷以後還是感覺有些身心俱疲。
他不知道小霸王篡改器對他來說究竟是福是禍,也在猶豫到底是繼續搞事還是收手不幹。
但他知道,讓自己放棄這個篡改器是不可能的。
好奇心是所有生物的天性,尤其對於他這種品學兼優的理科生,篡改器的奧秘就像貓爪一樣在他心上不停地撓,不研究清楚,他怎麼會甘心?
第二天一早,陸羨早早地出了門,一個小時以後就從研究所趕了回來。對他來說,搞到實驗用的小白鼠並非難事。
七隻小白鼠在籠子裡吱吱地叫著,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緒,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的命運,就像它們的前輩一樣。
望了望手邊的小霸王篡改器,陸羨嫻熟地取出一隻小白鼠,一手用鑷子夾住它的頭,另一隻手抓住它的尾巴,雙手用力一扯,小白鼠便痛快地往生極樂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小白鼠的屍體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綠油油的遊戲卡。
陸羨鬆了一口氣,基本確定這篡改器已經和自己繫結,並不非得用鍵盤拍死。
把卡換上,桌面多了一個小白鼠的PPT,侯宇的那份還在讀條,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看來自己只需要讀條成功的時候插入一下,其餘的時間還是可以忙其他事情的。
小白鼠記憶並不多,只有區區幾頁,大多都是圖片和動圖,事實上它腦海中也沒有文字這種概念。
本來陸羨打算篡改它的記憶,但還不太清楚怎麼朝篡改器裡面匯入圖片……
“嗯?等等,這不有現成的麼?”
陸羨直接從侯宇的PPT裡面挑了幾張圖片粘了過去,考慮了一會兒,又把小鼠的原始PPT全部刪除,最後點了提交。
或許是生物比較低等的原因,這次重新讀檔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過後,小鼠對應的遊戲卡散發出了淡淡的光澤,飄落在之前被消失的地方,重新凝聚成了小鼠的模樣。
陸羨檢查了一下,體徵正常,頸部完好,剛才受到的致命傷已經完全恢復了。
他問道:“你認識我不?”
小鼠在原地發呆,一副鼠生迷茫的樣子,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你認識她不?”
陸羨從篡改器裡調出了陳欣悅的照片,小鼠的眼睛頓時一亮,精神也開始變得振奮起來。
“……”
陸羨也很蛋疼,他竟然從小白鼠的眼神中看到了害羞和愛慕。
他掏出筆記本,默默記下一句話:
【PPT不止承載了記憶,並且包含了相關的本能與感情。】
“別扒拉,撓壞要賠錢的!”
陸羨提著小鼠的尾巴,遠離了電視機,但小白鼠不依不饒,掙著尾巴還要朝電視的方向衝。
陸羨上去就是一耳光:“沖沖衝,就知道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