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便看到一個身著唐裝略微有些清瘦的老者坐在辦公桌後，
眉頭緊鎖看著電腦螢幕，聽到開門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趙衝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老者之後更加慌亂。
他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放輕腳步走到辦公桌前拘謹的站著，
“爸。”
聲音不大，細聽還有些發顫。
由此可見方父在趙衝心裡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方父沒有答應也沒有轉頭看他，手上的滑鼠在滑動，
似乎是被網頁上的新聞吸引了一般。
方父不說話，趙衝也不敢主動開口，
便只能像個犯錯等待老師訓斥的小學生一般低頭站著。
良久，方父才將目光從電腦螢幕上轉移到趙衝身上，
看到趙衝低頭不語的樣子，方父眼中的失望愈發明顯，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以為趙衝會變得不一樣，
但現在看來只是他的奢望，趙衝還是那個趙衝，再過多少年都一樣。
“你沒什麼要說的？”
方父渾厚的聲音與他的樣貌外形很是不符，但卻一如既往的有威懾力。
趙衝下意識的抖了抖，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方父的表情隨後又低下頭，
他不知道方父想聽的是什麼，所以也不敢胡亂開口。
方父向來嚴厲，但耐心也是極好，趙衝不開口，他也不著急。
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靜的連牆上掛鐘指標走動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聲音是趙衝早年的噩夢，
當初剛結婚那會兒，只要他做錯了事就會被帶到書房思過，
這掛鐘那會兒就在了，
甚至到後來趙衝搬離了方家，午夜夢迴都是這掛鐘指標走動的聲音。
“爸，爸，我……”
趙衝有些結結巴巴的開口，但說了我字便又沒了下文。
方父的耐心一分一秒的被消耗著，
他對趙衝的期望不大，不求趙衝真的像之前所說的那樣有什麼大出息，
但這唯唯諾諾，猶猶豫豫的樣子為什麼一點變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