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曦眼眸中的感情複雜,夜舟的心裡突然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兒。
沒過多久止曦就離開了,只留下夜舟一人躺在床上發愣。
最近有許多事她心裡都很疑惑,彷彿剛開啟一個牢籠,卻發現外面還有更多的牢籠,望不到邊際,不知何時才能到盡頭。
都說止魚是全神都最尊貴的公主,她卻不知道能尊貴到哪裡去,為何尊貴。
止魚的天分的確很高,可這裡的君主似乎並不將她當掌上明珠那般,她只見過君主一次,卻看得很清楚,君主在看她和止曦時,眼神是不同的。
雖然對止曦很嚴格,可那一直都是一副嚴父的形象,看得出他將很高的期望都放在了止曦身上,甚至希望對方能繼承他的大統。
而看向她時,更多的是打量和謹慎,那不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眼神,甚至不像是一個君主對臣民的眼神,他像是在看一件死物,看一個有利用價值的物品。
所以她能確信君主並不喜歡止魚這個女兒,那為何又要將她奉為最尊貴的公主呢?這裡面所隱藏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而且止曦對君主的態度也很奇怪,她好像一直在擔心著什麼,而她擔心的內容與止魚和君主有關,甚至有意要讓二人遠離。
不,說得更準確一些,止曦是想讓君主遠離止魚,莫非是擔心君主會傷害止魚?
這怎麼可能?
夜舟翻來覆去地思考著,最終也沒想出個什麼蹊蹺來,只能等第二天找偌江來打聽一下。
而此時的另一邊,輕宿坐在院子外,抬頭望著夜空,冰涼如水的瞳孔被月光映出了點點寒光。
沒過多久,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輕宿察覺到對方的靠近,卻並沒有做出反應,只是幽幽開了口:“你不該冒險,她是止魚公主,事情鬧大了對我們很危險。”
身後的少年冷笑了一聲:“你未免太心慈手軟了,不過就是傷了她一下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況且也是她自己太弱,居然兩三下就被我擊敗,都說她是神都天賦最高的天才,我看也不過如此。”
“止魚只是失憶了而已,她的天賦的確很高,若有朝一日回憶了起來就麻煩了,她必定會查出些什麼。”
“那不如就趁著她失憶的時間裡殺了她乾淨。”
“不行。”輕宿立即駁回了對方的話,道:“她還有利用價值,不能殺她。”
少年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你都接近了她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有什麼進展,之前都說她已經愛上你了,可這一失憶倒是將你忘得一乾二淨,將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費,難道現在你還打算故技重施,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輕宿點頭:“這是最好的選擇,現在要做的就是幫她順利透過繼承者考核,只有她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們的計劃才能成功。”
“真是麻煩,我們明明有更快捷的方法,我們已經獲得力量了,何必這般畏縮。”
輕宿聞言眸子一冷,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怒意:“更快捷的方法?你所謂的方法就是用禁忌鍊金術發動大戰強行逼宮?你知道那樣會給我們造成多大的危害嗎?你知道那樣會死多少人嗎?我們一族已經受不起更大的災難了!以後禁忌鍊金術不許再用!你明知道那種東西的危害極大,你這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