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天你我分別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吧?是不是與奈晚有關?”夜舟問。
容鳶的身體僵了一瞬,回想起之前自己一回到府中就被自己的夫君打了一巴掌,還有那難以入耳的斥責聲,她的臉色就是一白。
夜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刺激她的時機,便起身打算離開:“罷了,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說了再開口吧,我去讓小廚房給你做些吃的墊墊肚子。”
“不用了。”容鳶叫住了她,垂著腦袋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只想跟你說說話。”
夜舟明瞭,再度坐在床邊,這次容鳶才終於下定決心說了出來。
“三天前我們從奈晚的住處離開後,奈晚寫了封信給尹沉翎,雖沒明著告狀,但也說了我帶著你去找她的事,尹沉翎本就膈應我,這些年也儘量避免我出現在奈晚面前,再加上之前奈晚裝病,他很擔心,以為我故意帶著你去找奈晚的麻煩,便心生怒意,我一回到府中便直接將我關了起來。”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大在意,只是這些天外面的傳言有變動,奈晚知道你在暗中做了手腳,便將此事告訴了尹沉翎,因為將王的緣故,他沒法對你動手,可我是他的妻子,他只能將氣撒在我身上。”
“所以那天他就動手將你打成了重傷?”
容鳶點頭。
她不是第一次被尹沉翎動手了,可說實在的,她也沒料到對方會這麼狠心,以往只是冷言冷語,最多也只是打一巴掌推她一下,可這次卻……
一想到那天尹沉翎動手的場景,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畢竟是自己一直愛著的人,居然會為了另一個女人對下她死手,那時尹沉翎的眼神明明是動了殺心的,若非她念著孩子強行吊著一口氣,恐怕早在當時就直接被打死了。
她與尹沉翎成婚已經有三年多,即便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也不該……
淚水從容鳶的左眼滑落下來,滴在蒼白的手背上,她努力維持著笑容,想給自己最後一份體面,可當時的種種畫面已經給她烙下了一個印子,心裡的疼痛已經影響了生理。
“我是他的髮妻……即便他不愛我,為什麼要恨我到這種地步?當初說要娶我的明明是他,若真這麼厭惡我,為什麼要向陛下要那樣的旨意,我在他眼裡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看著容鳶傷心的模樣,夜舟陷入了沉默,她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況且還是感情上的事,她沒有說話的立場。
“祁然將你的事告知給了你父親,北安王已經趕回來了,他會想辦法給你一個公道,你若下定決心,我會幫你,所以我想問清楚,你還打算回到尹沉翎身邊嗎?”夜舟問。
容鳶沒有說話,但夜舟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從前她可以百般容忍,即便被羞辱也都將委屈嚥了下去,因為她的眼裡只有尹沉翎。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了孩子,這個孩子是她的希望,也是她的支柱,沒有人可以傷害她的孩子,即便是她心愛的人也不行。
過了半晌,容鳶才終於開口:“這次我出事外面應該已經有訊息傳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