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鑫。”
夜舟聽了這話愈發不解了,沈秀解釋道:“我也不瞞你,別看安鑫表面上沒什麼異樣,可他的身體卻出了些狀況,這事兒融城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而我身為藥師家中又是從醫的,所以這活兒便落到了我的頭上。”
“說來慚愧,我自詡醫術不錯,可安鑫的身體我卻無法治癒,只能勉強拖著給他續了幾年的命,可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近幾年他的身體愈發不行了,為了救他的命我只得想些別的辦法。”
“所以你就來找我?你是融城中最好的藥師,若你都無能為力,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夜舟道。
“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你也一定會盡心竭力地去醫治。”沈秀意味深長地說道。
夜舟聞言不再開口了,她感覺出了對方話中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算是暴露了,看這兩人的眼神,顯然知道那天晚上出現在天權公會的就是她,所以才會知道她是個藥師,同時要求她為安鑫醫治。
而她接近這兩人原本就是為了弄清楚安鑫那變異的魂力,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對方,她都一定會盡全力去治好安鑫,這是利人利己的事。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這是被算計了。
夜舟心中微微有些不痛快,她活了這麼多年居然被兩個毛頭小子給算計了,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可她此時的確也沒得選。
“既然沈公子都說了要和我交個朋友,作為朋友我自然不會拒絕你的請求,只是治病救人這事急不得,還望二位等得起。”夜舟道。
沈秀微微一笑:“只要你等得起,我們便等得起。”
夜舟皺了一下眉,然後收回目光站起身來:“若是沒有旁的事了,我便先回去了,二位自便吧。”
“慢走不送。”
隨即夜舟離開了廂房,房間內又只剩下了沈秀和安鑫。
確定人走遠後,安鑫忍不住開了口:“你為什麼要將我的事告訴葉舟?這不是將弱點擺在她面前嗎?”
“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那丫頭不簡單,你以為你身體的事兒能藏的住多久,她早晚能查到蹊蹺,與其那時陷入被動,還不如咱們主動告訴她,並且將她拉到我們這一邊來,她是個聰明人,這樣的人只能成為我們的朋友,若成了敵人,那就留不得了。”沈秀幽幽地說道。
“那你也不必特地去陀彌公會摻合一腳吧,你明知道陀彌公會跟天權公會的關係,你還將我給拉了過去,還讓沈家跟他們合作,我好歹也是天權公會的副會長,你這可是在給我找麻煩。”安鑫還是對此感到不解。
沈秀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也不動動腦子,你真以為我是在幫著陀彌公會?那陀千霜是個什麼脾性你還不清楚?別看他表面穩重,內心卻尤其多疑不安,尤其是近幾年他的腿傷越來越嚴重了,像林狼和安吉那樣的平庸之人也就罷了,還好掌控,可葉舟太過聰明強大,這樣的人陀千霜是控制不了的,若是控制不了,那他的心裡便只剩下恐懼和懷疑了。”
安鑫聞言愣住:“你的意思是要離間他們?”
沈秀冷笑:“雖說葉舟表面上看起來冷心冷情,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可我知道,那人的心裡還是向著陀彌公會的,可她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根本不適合陀彌公會,將她留在那兒實在可惜了,陀千霜對她不放心,這次我表面上是幫他們解圍,可實際上卻是在陀千霜的心裡埋了一顆種子,等那顆種子發芽,陀彌公會便再沒葉舟的容身之地了,而到了那時,她只能走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