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也沒在意你。”夜舟淡漠地說了一句,然後便拿起藥散塗抹在自己的傷口處。
蘇景癟了癟嘴角,沒糾結對方的嘴硬,看著夜舟愈發猙獰的傷口,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怎麼一夜過去你的傷口反而越來越大了?這血流的到處都是,我瞧著都瘮人。”
“方才安鑫來了一趟,我和他動手了,所以加重了傷勢。”
“什麼!安鑫方才來過了?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難不成他發現你的身份了?”蘇景震驚。
夜舟搖了搖頭:“他只是有所懷疑而已,應當還沒有確定昨晚的人是我,先不說這個,方才在跟對方動手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有趣得事。”
“什麼事?”
“安鑫和陀彌公會的安吉好像很久之前便認識,並且二人之間還有些淵源,雖說這兩人看著有深仇大恨,可安鑫對於安吉的話卻能聽進去,方才若不是安吉攔住他,我現在應該已經落入對方的手裡了。”夜舟說道。
聞言,蘇景愣了愣神,皺眉沉思起來:“說起來在這之前我特地打聽過一些關於安鑫的訊息,我記得安鑫好像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不會就是安吉吧?”
夜舟挑眉:“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沒打聽清那人叫什麼?”
“這事我都是偶然間聽人提起的一嘴,似乎融城知道這事兒的人很少,而且安鑫早在十多年前就分家了,沒多久安家也沒了,我上哪兒打聽去。”蘇景道。
夜舟所有所思地點了個頭:“若是看年紀,他們倆倒是相仿,只是長得並不怎麼相像。”
“同父異母,長得不像也正常,你若是好奇,等會兒我再去外頭打聽一下便是,我瞧著安城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蘇景隨意地說道,然後又看向夜舟,道:“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思去考慮這些?先顧好自己的身體要緊吧,雖說只是外傷,也有東西可以治,可最重要的是你的魂力不見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心裡有數沒?”
蘇景一下將話題拉了回來,這下夜舟的表情也開始不太好了,沉沉地搖頭:“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可以確定我的魂力的確是安鑫奪走的,可他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我卻不知道。”
“那怎樣才能將你的魂力奪回來?”
“我若是知道這個還會躺在這兒嗎?”
“那可如何是好啊,魂力對於人體是很重要的,被強行剝離魂力會對人體造成巨大的傷害,即便是魂晶裡的力量也好不到哪兒去,你現在會如此虛弱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而且這種傷害會越來越大,除非魂力找回來,否則你早晚會撐不住。”蘇景說道。
“我明白,可就目前的情況即便是著急也沒有辦法。”
夜舟很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她如何會不知道自己正在迅速變虛弱,可目前她沒有一點頭緒,白白著急也做不了什麼。
一時間二人都不再開口,氣氛又降至冰點,蘇景擔憂地皺著眉頭,然後小心翼翼地瞥了對方一眼,道:“實在不行我回一趟天都將這事告訴顧南辭他們?他們應該……”
“不行。”夜舟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對方。
“為什麼啊?”
夜舟不答,眉頭皺成了一團。
先不說融城到天都需要至少半個月的路程,期間變故太大,光是告訴顧南辭他們夜舟便一百個不願意,若顧南辭他們直到了她的行蹤,那夜笙定然也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