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一年多戰爭的打磨,伊克早已經不再是那個與蘭斯一起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了。
現在的他,變得更為成熟冷靜,也更有心計。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無形中透露出一股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戰意與殺氣。
就在這時,圖爾斯·傑拉德團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哎……伊克將軍,要是我們能夠早一些聯手對抗亡靈的話,恐怕西線戰場上的戰事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今天我們剛剛擊退亡靈的進攻,雖然我們聯軍的傷亡十分慘重,但是亡靈一族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組織起像樣的進攻了,我想我們要趕緊組織布防”
就在圖爾斯團長還想要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伊克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伊克頓了頓後,站直了身體朗聲對著眾人說道:“在座的各位同僚,想必這場持續了一年多的戰爭,你們對我個人的一些行為,有著很多的不滿。”
伊克再次頓了頓後,看著低頭不語的眾人又繼續說道:“這一場戰爭是因為我而挑起的,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即便是沒有我,也會有人挑起這場戰爭,你們也跟了我這麼久的時間,對我還是有些瞭解,我雖然存著私心,但是大家知道,我們西線先鋒部隊足有上萬人的編制,但為什麼我沒有一舉殺入西方部族勢力的領地,為我的朋友報仇?”
說話的時候,伊克已經從沙盤的邊上拿起幾面旗幟,插在了西線戰場的地域之上。
伊克的反問,依然沒有得到回應,也不知道是營帳中氣氛的沉悶,還是因為今天戰勢的不利。
伊克也不介意是否有人回話,他插完旗幟之後,看了一眼眾人冷哼了一聲。
“如果我們貿然一舉殺入西方部族勢力,那麼亡靈一族就會突破兵力不足的教會聯軍,入侵到我們身後的王國領地,那樣的損失,是我們大家願意看到的嗎?”
“將軍,我不明白,既然我們不能進攻西方部族勢力,但為什麼我們不與教會聯軍聯手,先將亡靈一族剿滅之後,再全力對西方部族勢力發起總攻,那樣做的話,我完全相信,我們西線邊防先鋒部隊有能力將西方部族勢力,攪得天翻地覆,同時也能找出那個害死你兄弟的兇手,為他報仇。”
將領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軍官,終於是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這名中年軍官叫做喬恩,他曾是巴頓將軍手下的一名普通親衛軍,從巴頓將軍將這支千人的親衛軍交給伊克之後,卡德韋爾就一直和伊克將軍並肩作戰,拼殺至今。
雖然那個時候,伊克也只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但是他的勇猛,與對兄弟之間不離不棄的情義,卻是讓這群精銳的親衛軍士兵們,感動不已無人不服。
儘管這一年多以來的戰鬥,沒有取得多少進展,但是西線邊防先鋒部隊,一直穩穩地守著西線戰場,沒有讓一個敵人跨過他們的防線。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亡靈一族似乎已經和西方部族勢力達成了某種協議,這才會同時兩線對西線邊防部隊,以及勢力羸弱兵力匱乏的教會聯軍發起進攻。
雖然邊防部隊這邊,只是損失了三百人的精銳前哨,但這支前哨部隊的前身,便是經歷了血與火之後,倖存下來的巴頓親衛隊,而且在教會聯軍方面,更是損失慘重。
現在整個教會聯軍整編起來,加上妖精族與矮人族的支援部隊,也就僅僅只剩下了兩個整編團的建制了。
伊克聽著卡德韋爾的話,沉著的臉色終於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直到卡德韋爾講完之後,伊克這才接著說道:“卡德韋爾,想必你的問題,也是在座很多人的問題,甚至是圖爾斯團長的問題吧,現在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了。”
伊克再次從沙盤一旁抓起一把旗幟,分別插在了南王國,北王國,以及北部戰線的地圖上。
“這一年多以來,亡靈一族偶爾與西方部族勢力有著小規模的戰鬥,雖然表面上各方勢力的戰爭互不干涉,但那都只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巴頓將軍多年前就已經在西方部族勢力中,安插了很多隱秘的探子,根據他們傳回來的訊息,血牙部落早就在暗中被亡靈一族所控制,以血牙部落為首的部落聯盟,他們就是被亡靈一族用來牽制我們的一枚棋子而已。”
“將軍,請恕我愚昧,但這和我們不與教會聯軍聯手有什麼聯絡嗎?正如圖爾斯團長所說,如果我們早些與教會聯軍聯手的話,那麼戰事,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卡德韋爾有些不解地繼續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