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的看病手法很傳統,講究的是望聞問切。
小布的症狀很明顯,上吐、下瀉、發燒、抽搐,已經到了犬瘟的末期,這一點單憑‘望’和‘聞’就能夠確認了。
小布發高燒,已經有些糊塗了,問它也說不了話,林飛只能講目標,轉移到一旁的高個醫生身上,道:“之前,小布都用過什麼藥物?”
高個醫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一旁的劉老,得到劉老的示意後,才說道:“狗用免疫球蛋白、肌注雜合干擾素、頭飽他啶、病毒唑、肌注賴氨匹林……”
林飛雖然是中獸醫,但是上學的時候,也學過一些西醫知識,知道這些藥物,都是治療犬瘟常用的藥物,至於最關鍵的劑量搭配,高個醫生並沒有說明。
醫術最忌諱的就是‘一人病兩人醫’,因為不同的醫生,用藥的習慣不同,治療的手段迥異,有些藥物用在一起,會產生過敏反應,嚴重的會致人死亡。
所以,林飛在治療之前,要先問清楚,看看小布之前有沒有用過比較忌諱的藥物,從而做出一定的調整。
劉老的用藥比較穩妥,並沒有用一些過激性藥物,到時不影響林飛的治療手段,隨後,林飛伸出右手,搭在小布的前爪上,開始最後的診斷方法‘切’。
所謂的切,就是老百姓說的‘診脈’。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感到驚奇,小聲議論道。
“呦,這是幹嘛呢?”
“看樣子,像是在給警犬診脈吧。”
“這小夥,還真夠逗得,我活了三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給狗把脈的。”
“別說你了,我當了這麼多年獸醫,也是頭一次見到。”
“咳……都安靜點。”劉老呵斥了一句,雖說他也不相信,林飛能夠治好小布,但是對於一個獸醫,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尤其是在診病的時候,最忌諱被人打擾。
林飛依舊淡然,對於周圍的糟雜充耳不聞,過了良久之後,才放開了小布的毛爪,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林醫生,小布的病,還能治嗎?”上官冰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能。”林飛點點頭。
一聽這話,上官冰一喜。
周圍的獸醫則是一驚!
什麼情況,劉老和馮主任都治不了,你小子卻說能治,這不是裝大尾巴狼嗎?
馮主任微微皺眉,他當了半輩子獸醫,近幾年主要就是研究犬瘟防止,取得了不小的成就,發表了多篇獲獎論文,是國內有名的犬瘟專家,對於病症的診斷上,更是從未失手,而林飛剛才的話,無意識將了他一軍。
“林醫生,你有幾成把握,救活這隻警犬。”馮主任問道。
“七成。”林飛說道。
“犬瘟的死亡率極高,幼犬的死亡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成年犬的死亡率也超過百分之五十,而且這指的是發病初期,現在,這隻警犬處於末期病危階段,你說有六成的把握治好,我沒聽錯吧?”馮主任質疑道。
林飛正在診病,哪有時間跟對方墨跡,不耐煩道:“我的普通話不夠標準?”
“你……”馮主任被噎了一句,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