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宋謹呆坐在那裡一個多時辰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眼前一片混沌,他本來就不擅長思考,又是個無主見之人,現在他不知道誰可以信賴,所以也找不到人幫他參謀一下。
宋謹覺得頭昏腦漲,疼痛欲裂,身體坐久了也感覺僵硬了,於是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揮手打發了要跟著他的人,神色恍惚的走出侯府。
在鹽城,即便是最想宋謹死的人,也不敢傷他分毫,這是他的地盤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真正掌握鹽城的人,不想他出事,他活著,利大於弊。
所以宋謹即便走出城,也沒人敢動他。
當然,宋謹是很少出城的路。
宋謹恍恍惚惚,走在街上,不知不覺的的就來到了十字路口,鬼使神差般的走進了順輝酒樓。
前臺掌櫃的看到宋謹,瞳孔一縮,似乎很驚異,他剛想上前迎接,卻不想宋謹低著頭直接上樓去了,根本就沒理會一臉呆滯神色的店小二和眾食客。
為什麼眾人見到宋謹來到這裡都是驚異之態,因為宋謹來順輝酒樓也不過兩次而已,第一次是順輝酒樓開業時,那一次鬧得順輝酒樓差點沒關閉,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宋謹虎頭蛇尾的走了,順輝酒樓生意,隨後竟然奇蹟般的壓制了另外兩家酒樓。
第二次是帶著宋侗來的,集體發生了什麼,沒幾人知道,只是看到宋侗和宋謹走時,宋侗臉色極差,宋謹倒是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木那呆憨的樣子。
這是第三次登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宋謹來到三樓,走到靠視窗的雅間,推門而入。
“恩?”
宋謹看到屋內有人,剛想退出,卻發現是上官儀坐在那裡看著他微笑。
桌上擺著兩套茶具,看得出來是剛擺上的。
“你知道我會來?”
宋謹驚異的問道。
“侯爺駕臨,小民還不得及早準備。”
上官儀站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宋謹搖搖頭苦笑著來到上官儀對面坐下。
“你每次都是這樣,難道你有未撲先知的能力?”
“哈哈哈,只是巧合而亦。”
上官儀笑道。
“鬼才相信你的話。”
宋謹撇撇嘴道。
看兩人很隨和的樣子,應該關係不錯。
“說吧,找我什麼事?說好了我們儘量少見面的”
給宋謹斟上茶,上官儀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後正色道。
上官儀;看上去四十多歲,身高七尺(兩米多高,比張顯略低些,本書使用古代度量衡名詞,用現代換算方法),屬於大眾身高,面色白皙,眉眼臉龐方正,顎下三縷黑髯,一身紫色錦袍,腰懸寶劍,看上去與商人有些不搭邊,不過也不為奇,經商的人哪個不是修為很高,不然連性命都保不住,還經什麼商。
“春來,夏邑,寶倉現在可好。”
春來是宋謹的長子,夏邑是二子,寶倉是三子,都是乳名。
宋謹的三個兒子都交給了上官儀保護著,所以上官儀的酒館在鹽城生意,才蓋過了宋謹自家的酒樓生意。
這是宋謹第一次見到上官儀後,兩人密談半個時辰後達成的秘密協議。
“好得很,他們現在都在上京城,春來現在丞相府為官,已經娶妻生子,你當上爺爺已經兩個多月了,夏邑、寶倉在文武學院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