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有良聽到秦川說到那位從都城之中逃出來的那位時,立馬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是那人的後人嗎?怪不得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多的銀錢!”
秦川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身份。先前在青州城的大街之上,有一位男子被廟堂上的捕候當場射殺,後來才隱隱約約知道那件事情:從都城之中逃出來的一位聖人旁邊的近身之人,帶著十幾箱的財寶歸隱了田園,正是在青州城周邊。歷任的州守找了許久而不得,只是聽說當年覬覦這批財寶的人太多,但知道大概的方位,卻是不知道為何人所有。方才在周有良姑父的手上,找到了些蛛絲馬跡,聽說是內部的後人因為分贓不均而起了衝突,久而久之這件事就傳到了州守的耳中,只是派了不少的捕候秘密出去,只是知道在某個村落,但是無人知曉真正的位置。
州守無奈之下,將全村的老少全部集中起來嚴刑拷打,但是還未問出個什麼名堂。對於廟堂上的大人物而言,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若是尋寶的事情傳到了別人的耳中,恐怕對於他的名聲有些影響。想了許久,雖說此次尋寶不得,但是可不能走漏了風聲,於是州守一聲令下,將這個村莊的男兒老少全部屠殺,隨後又放火燒了這片山林。除了外出打獵的壯年男子,便是再無任何的人煙了,這片山莊也算斷了傳承。於是才有在青州城鬧市的街上有人刺殺州守,這些人都是來自那個村莊的後人,只不過那批財寶的事情也隨著那場大火消失,裝著藏寶圖的令牌也不知道遺落到了何處,就連州守都忘了這個事情,而是一心痴迷於廟堂之上。而那批跟隨州守出去的捕候,大多被外派到其他地方,如今的青州城,只有跟州守接觸最為親密的幾人方才知道當年的隱情。
周有良便是其中之一,見到秦川說起了這個事情,眼神裡面開始有著別樣的東西東西,旁邊的人可是看得清楚,那是對財富極致的渴望,這是對於黃白之物無法抗拒的貪婪。
周有良看了秦川,絲毫沒有之前的那股凌厲的氣勢,反而如同好久不見的朋友般熟稔,對著秦川有些善意的說道:“難不成你找到了拿出藏寶之地?我與姑父找了數年,一直是了無蹤影,想不到竟然被你發現了,難不成你是那座村莊的後人嗎?當年的那批捕候騙了我們說此處有寶地,而後又未經我們的統一將那些村民屠殺殆盡,回到青州城之後,那批捕候已經被處理完畢。我周有良雖說在青州城中有些聲名狼藉,不過我在此處答應你,只要你將那批寶物的下落告訴我,我必當讓你今日安全走開,以後不會再找你任何的麻煩。”
周有良說完之後,看了秦川后面的馬車,只見馬車駛出的泥印並不深重,看來這裡面裝著的並不是黃白之物,只是秦川若不是那村莊的後人,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當年的隱情呢?
秦川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令牌,只見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紙張,上面有一些發黃,應當是年歲已久的緣故,甚至在邊角之處,還有一些書蟲啃過的足跡。秦川將這張紙鋪開來,只見上面赫然有幾個大字顯示出來,正是仁義禮智信這幾個大字,除了之外,再無任何的不同。
秦川將紙張丟到半空之中,隨後將青灰色的長劍舉起,只見一道凌厲的劍氣飛過,這張泛黃的紙張就已經變成粉碎,隨著一道山風吹過,再無任何的蹤跡。
周有良等人站在原處,一時間不知道秦川的葫蘆裡面在賣著什麼藥,因此也不敢貿然行動,而是手中握緊了各自的武器,防止秦川以此為幌子,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秦川的身上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同時展示了超過尋常通感境界的實力,這讓周有良等人不得不防。
秦川知曉周有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去過那處地方,拿到了東西。因此他也毫不避諱的說道:“我手中的這個令牌,便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拿到的,後來才知道是那座村莊的藏寶圖。我趁著得空之時,確實是去了那個村莊,憑藉著地圖,也找到了一些黃白之物,可是數量也不多,並未有人們口中說的十幾輛馬車。而且在宗族的議事臺中,我憑藉藏寶圖找到了一個石碑,裡面用十分貴重的檀木盒子裝了太學院院長手寫的一幅字,正是你們先前看到了仁義禮智信,可是你們被黃白之物矇住了眼睛,將整個村莊屠殺殆盡,光光憑藉這個事情,我可不能輕易的饒了你們,否則愧對那些無辜的村民。”
聽到秦川此言,周有良似乎並不相信,因為他始終覺得那批寶物的傳言為真,不少人說起來都是有鼻子有眼,而且自己的信哨也派出去過,得回來的訊息,都是有這批寶物的存在。只是聽著秦川說來,這幅做派倒像是讀書人,將仁義禮智信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只不過光光憑藉秦川的三言兩語,周有良可不相信那個地方竟然不存在黃白之物,一定是秦川獨吞而不告訴自己下落。
想到此,周有良又出現了之前的那股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只見他咬著牙齒說道:“秦川,你有命拿黃白之物,也得有命享才行,那麼多的東西,你一個人可吃不下,還不如早日拿出來,讓我開開眼。先前的承諾依舊有效,只要你交出來,我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此處,否則,你們今日三人都得交代在此處,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或許是知曉周有良會如此回答,秦川將手中的長劍立了起來,緩緩的說道:“哎,你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哪懂仁義禮智信的意思,否則今日也不會帶著如此多的爪牙來到此處對付我。對於有些人而言,這些嘴上說的東西,是他們一輩子奉行的準則,可比你那些黃白之物貴重幾分。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說不通,我只能送你見那位,到時候你們再次相逢,你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周有良微微一笑,看著秦川如何將死之人,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何秦川面臨如此的地步,還是口出狂言,難道是在美人面前都要扯威風嗎?
“將死之人,何出狂言。既然你不想將東西拿出來,我索性也不要了。只要能將你埋入此處地方,我這心中也快活一些。荀都督、錢老弟,一起動手吧!切莫再耽擱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