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的母親醒來,不用人扶自己站了起來,見兒子合衣躺在沙發上,就拿了張毯子給他蓋上,馬總被驚醒了看見母親居然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眼淚止不住往下掉說:“媽,你好啦。”
老太太說:“才多長時間沒見,你白頭髮這麼多了,要注意身體啊。”馬總眼淚成了珠串:“我沒事,我身體好著呢,你好了,我真高興啊。”
“咱們這是在哪裡?”
“這裡是酒店,你的病就是在這裡給治好的。”他恨不得現在就去當面感謝尹弦,但是看看錶,才五點半,孃兒倆就坐著慢聲細語地說話。
當馬總和他母親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劉總驚呆了,昨天雖然說老太太面相看著見好,可是心裡始終沒底啊,其他人也和劉總一樣,當時雖然報名要看病,熱情退卻之後又覺得後悔,一個沒有資質的破酒店治病居然要一千萬的治療費,可真敢開口啊,有錢人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所以很多人都等著老太太的治療情況再決定,至於昨天排隊排號,許多人不以為然。
可是昨天還垂死的老人,今天不僅身體恢復了,看起來人也年輕了很多,於是都圍著老人詢問她的感覺,老人說:“好像回到三十歲那時候,扛著五十斤的麻袋一下能跑幾里路。”
大家聽完都笑了。
尹弦走過來,馬總急忙對母親說:“媽,就是尹先生給你治病的。”
老太太說:“年輕人,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現在說謝謝有點早,老人家早點去醫院做個檢查,等結果出來,病灶都去了才是真的好了。”他對人心的把握十分準確,沒有成功的案例,說破大天也沒人會相信。
馬總急忙帶著母親走了,排到第一和第二的兩位也到了,都躺在病床上,早沒有了知覺,送來的醫生責怪說:“老人不適宜移動,你們非要他們來,出了問題我可不管。”
這兩位是昨天來的兩位富翁的爹孃,年紀都已經到八十歲了,年輕時受了不少罪,到老病都來了,高血壓糖尿病風溼各種病,人老就像機器老了,每一個器官都出問題。尹弦看了他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就說:“兩位,你們現在就要我動手還是要等到馬總的母親檢查出來以後再治療?”
兩人急切地說:“當然是現在就治,早治一會老人就少受一會的痛苦。”
“行,既然你們相信我,你我就動手。”
隨行醫生見不得他的不專業,什麼就治病,病例不看,醫生不問,上來就說能治好癌症,你這個騙子能不能要點臉?不過他們的意見沒人在意,兩位老人都被送進了各自的房間,尹弦和青木祭司帶著兩位老闆跟了過去。
肝癌比較嚴重,要靠呼吸機生存,先去的就是他的房間,醫生見尹弦並不避諱旁人,也厚著臉皮留了下來,尹弦說:“師傅,你來還是我來?”
“你來吧,我在旁邊看著。”
尹弦走到老人身邊,不動聲色地給他施展了一次小巫醫術,發現他已經油盡燈枯,法術加身之後,生機只能在身體逗留短短地時間,就很快消散了,於是手按在老人脈門,靈力探了進去,一進去就被嚇了一跳,癌細胞擴散全身了,還能活著真是奇蹟,這不是小巫醫術能治好的。
“生,小巫醫術,死,大巫醫術,我告訴你的你都忘了?”
大巫醫術需要調動的靈力很龐大,尹弦按法訣的時候,只覺得全身的靈力都被調動起來,口中唸誦著咒語,雙手泛出白光,從頭開始白光掃向老人的身體,這個過程不能停止,很快他全身像是溼透了一樣,一寸一寸在老人的身體上移動,青木祭司並沒動手,在一旁鄭重看著,準備等尹弦靈力不濟時接手。
不過尹弦咬牙忍了下來,富商張東林見尹弦好端端地汗透了衣裳,不覺心中起了希望,又擔心影響到他,在一旁大氣兒也不敢喘。
醫生心裡嘀咕:“還說不是江湖騙子,這是在幹什麼呀,變戲法嗎,這光照著有什麼用?你以為照一下就能治好病?”
尹弦的腿開始打顫,青木祭司見狀搖了搖頭,這時候尹弦的白光已經來到了老人的膝蓋,他用力跺腳,白光趁勢掃過了全身。
太累了忙收手調息,青木祭司說:“把人反過來,後背也要來一次。”
醫生更鄙視他們了。
護工把人翻身,青木祭司舉手,他的那隻手亮的像一輪太陽,靠近一點,就覺得靈氣逼人,而且速度要比尹弦快多了,三下兩下就完成收工。又讓人老人翻過來後,走到身邊用力往老人後背一拍說:“趕快醒來吧,你兒子等不及要見你了。”
就聽見老人喉嚨劇烈的咳嗽,張口接連吐出好幾口汙血,扭頭問道:“你打我幹什麼,好疼啊。”
張東林見老人雙眼明亮,也不用別人攙扶了,自己就穩穩站著興奮地說:“爹,不是打你,是在給你治病呢。”
張爺爺白了他一眼說:“你這個不孝子,還治什麼治,讓我安靜地死不行,非要折騰我。”
“爹,你自己看看你現在,你站起來了......”讓當兒子的說話都開始顫抖起來。
“你胡說什麼.......哎呀,我真站起來了。”他不敢相信地摸著自己有力的腿腳。
“老人身體很虛弱,上年份的藥材帶了嗎?”尹弦用藥只用活性,不用藥性。
“準備了,這是一個成型的何首烏,行不行?”尹弦接過來一看,挺大個。老人一見急眼了說:“敗家子,這是留著給你救命的,你拿到這裡幹什麼?”
尹弦笑說:“拿出來就是給你治病的,老人家你先躺好,我來用把藥性調理你的身體。”
“我不要,給我兒子。”老人很固執。張東林勸了好久他才勉強答應。
張東林見識過了尹弦的神奇,迫不及待地想看父親用藥後的效果了,就見尹弦拿過這隻何首烏,放在老人的脈門,抽取著何首烏的藥性,往老人身體裡灌,老人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脈門衝進了身體,他舒服了叫了出來。
尹弦沒停留,繼續抽取何首烏的藥性,於是身邊的人就看見老人臉上的皺紋慢慢被燙平,滿頭的白髮也緩緩變黑,張東林不覺掐緊了自己的拇指,終於尹弦手裡的何首烏徹底化成了灰,放開了老人的手,張東林驚喜地說:“你這是給我弄了個哥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