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流浪漢被惡鬼附體,惡鬼又被尹弦無意殺死,流浪漢靈魂不知生死,變成了植物人,就他們的經濟條件,肯定活不下去,人群中尹弦迷茫看著警察和醫生把人拖走,雖然是炎熱的夏天,感覺後脊樑骨發涼。
都是人啊,不應該受到這種對待。
警察勘探完現場,三人身上傷痕累累,卻都是舊傷,昏迷地原因要等到醫院的檢查結果,初步認為是中暑,人群七嘴八舌地胡說,尹弦忽然覺得中有人在看自己,快速看去,看到一個打著青傘的女人,她有一種說不清的縹緲氣質,穿著與寬大的的裙子,很高很纖細,凌厲得眼神只是一掃就藏在了青傘背後,他捅了捅肉餅問:“哎,你看看那人。”
“哪裡?”
“就在那裡......”尹弦指著的手停了下來,那個打著傘的女人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影子,肉餅還在問:“哪裡呀,沒看見。”
“她走了......不會,又是個妖怪吧。”
肉餅說道:“相信自己,你感覺她是,她一定就是,你還真是個行走的吸引妖魔鬼怪的好誘餌。”
“你......”
龐博家“咚咚咚”有人敲門,尹弦開啟房門,門口站著兩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兩人看到尹弦神情激動,女人不顧一切抱住他就大哭了起來說:“小北,真的是你,你怎麼跑這來了,嚇死媽了,嗚嗚嗚,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
尹弦手足無措,他沒和誰這麼親密過,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
中年男人說:“你這孩子,爸媽都不認識了?我是你爸,她是你媽,找你幾天了,快跟我們回家。”
“爸媽?呃呃......”尹弦一直代入自己是中老年,現在一下子被人叫兒子,感覺實在是......有點神奇,他的親生父母在他十歲的時候就死了,很早跟著爺爺奶奶長到十七歲,爺爺奶奶走後,大半輩子沒有親人的自己,現在居然有點......感動?
“你病好怎麼不回家,顧北,你怎麼不要媽媽了,你媽沒有你活不下去呀”女人哭得稀里嘩啦。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雖然他們沒說如何艱辛的找到自己,但是尹弦知道夫妻倆準確找到自己,背後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和代價,看著親情流露的兩人,尹弦不知道要如何與他們相處。
龐博說:“叔叔阿姨,你們別激動,他應該是忘記你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在蘇大附近瞎轉悠,我才把他帶回來,準備幫他找到家人。”一千多歲的蛇妖挺放得開,叫四十來歲的人叔叔阿姨,真是難為他了。
不過,顧觀魚毫不客氣地以長輩自居了:“謝謝你,謝謝你,孩子,謝謝你幫我兒子,叔叔阿姨一定要好好感謝你。”她覺得龐博真是個淳樸的年輕人哪。
“不用了,不用客氣。”龐博連忙推辭說,這個回應真的毫無誠意,幫助惡靈佔據了別人兒子的身體,別人還要對你千恩萬謝,妖怪,你的妖氣別那麼重行嗎。
終於,尹弦還是跟著顧觀魚兩口子回了他們的家,當然,肉餅作為寵物是要同行,顧家條件很不錯,住著三百平的大平層,顧觀魚小心翼翼地問:“小北,你真的不記得咱們家嗎?”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不是你們找到我,我想我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沒事沒事,好兒子,你不用總說對不起,這是你自己的家?能不能想起來都沒有關係的,是我們離不開你,也捨不得你。”陳軍笑對老婆兒子說。
“兒子,你渴不渴,餓不餓,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弄去。”顧觀魚看起來比陳軍年輕,從路上到現在,她的手一直不願意放開。
“我吃過了......”
看著尹弦的窘態,陳軍說道:“觀魚,你放鬆點,再這樣,兒子會不自在的。”
顧觀魚連忙鬆開說:“對不起,兒子,媽媽是太開心了,要不然你先去自己的臥室休息?”
“好。”站起來,卻尷尬發現不知該怎麼走,陳軍一笑說道:“忘了自己房間在哪啦,爸爸帶你去。”
顧觀魚叫兒子的時候,尹弦覺得可以接受,但是陳軍叫兒子,尹弦總覺得他在佔自己便宜,畢竟都是四十來歲的男人,雖然知道人家真的是在叫自己的兒子。
在這個家,尹弦找到家的感覺,龐博的出租房,也就勉強能住人而已,哪裡談得上生活品質,肉餅步步跟隨,顧觀魚表揚它說道:“這隻小黑貓好可愛啊多懂事,一點不鬧人,跟小北多親啊。”
肉餅得意地搖了搖尾巴,但是顧觀魚緊接著自言自語說的話,嚇得它幾乎要尿了:“不知道有沒有絕育,要是沒絕育,還要抓緊送去做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