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馬縣鄉下農村的夏天,應該蒼蠅比較多吧?”
“嗯。”毛利蘭點了點頭。
林新一這個真正意義上的“精神外國人”對曰本的地理環境不熟。
但作為土生土長的東京人,毛利蘭還是對勉強算在東京城市群範圍內的群馬縣比較熟悉的:
群馬縣是山區,聞名遐邇的秋名山就在那裡。
那裡山高林密,受太平洋氣候影響,夏季雨多雷頻、水汽充沛,鄉村地區的蒼蠅自然不會少到哪去。
“是群馬縣的鄉下話,這種天氣肯定會有不少蒼蠅的。”
毛利蘭這樣回答著林新一的問題,然後,她卻又有些猶豫地問道:
“可是,林新一先生”
“即使蒼蠅真的到屍體上產卵,而屍體上也長出了蛆經過這種程度的高溫炙烤之後,蛆蟲恐怕會被燒得灰都不剩吧?”
說著,毛利蘭按捺不住地看了一眼那具渾身焦黑的屍體:
那麼厚的軟組織層都快燒成炭了,難道蛆蟲能活下來嗎?
“這的確是我最擔心的一點。”
“但好訊息是,我們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
林新一併沒有被困難阻擾,始終保持著積極樂觀的精神:
“因為蒼蠅這東西,是真正意義上的‘無孔不入’。”
“為了能讓幼蟲輕鬆地吃到食物,它們會繞過難啃的面板,把卵產在人體的各個孔洞裡。”
“眼睛、鼻孔、嘴巴、耳道、肛門,還有額”
“還有那個地方,你懂的。”
意識到是在給女學生講課,林新一也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總之,只要有洞的地方,它們就會鑽。”
“而這具屍體高溫損壞嚴重,眼睛、鼻孔、嘴巴、耳道,這些靠近體表的產卵地,都已經被高溫燒得炭化,恐怕很難找到能儲存完整的蛆蟲。”
“但是,肛門和直腸就不一樣了。”
“那裡肉層厚實、隔熱性強,就像是叫花雞外面的泥封。”
“即使外層的泥封被燒硬燒黑了,裡面的肉也還是嫩的。”
林新一毫無自覺地說著讓毛利蘭酸水上湧的比喻,無比投入地給出了結論:
“所以,只要死者的肛門裡真的有蛆蟲。”
“那些蟲子也只會被外層滲入的熱力燙死,而不會像體表的面板一樣,被燒成無法分辨的焦灰。”
“我明白了。”
不用林新一解釋,毛利蘭都能想象到,接下來,林新一會做什麼“粑氣外露”、“屎破天驚”的騷操作。
“我現在就去拿防毒面具!”
她就像是聽到張遼要來的孫十萬,轉身就心驚膽戰、臉色煞白地跑了。
很快,毛利蘭跑到器材間裡,取出了防毒面具。
林新一也跟著把口罩換掉,戴上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