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術?
同樣是燃起的火焰,對於火系修煉者來說,不依靠術式靠本能點燃,和施術點燃的比較起來,有什麼區別?
為何想要施展一個術式,或是要結印掐訣,或是要念咒作法,或是要畫陣,依靠特殊材料,總有些限制和要求。
這些問題,有著同一個答案。那邊是天元世界所有靈能固有的運作方式,這個世界固有的大道規則,直指術之本源,其名曰:靈勢繪。
以特定的靈能、特定的量、特定的速度、路線和變化構築出特定的靈勢繪。靈勢繪築成,則靈術執行成功。所以掐訣唸咒、列陣作法,都是組構靈勢繪的一種手段罷了。
而凌霄造物師,絕對是最瞭解靈勢繪的那一類人。所謂凌霄造物師,解析永珍之理,構造萬物之實,凌於九霄之上,無所有,無所不有。
通俗來說,便是看透萬事萬物的“靈勢繪”,參透他們的靈能運作方式,在用自己的力量去模仿、構建出來。
細細思索,這是何等困難,又何等恐怖的存在。
“難怪在這孩子的命運中,即便是要付出一隻眼睛的代價,也要開啟‘天識’,原來是這個原因……我說我怎麼參不透呢!誰能想到,歷史上那神秘又強大的凌霄造物師,居然是這個小傢伙呢……”
讀取到想要的資訊的伶仙扶著自己精緻的下巴,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君炎,充滿了玩味之情,但又肩膀一聳,聲音有些無奈:
“還是得先開‘天識’啊,那指導修煉這事就急不得咯……”
不自覺感到後脊一涼,君炎被伶仙瞪得心裡發毛。他覺得伶仙那東一句西一句的似乎根本沒打算讓自己聽懂,就是故意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卻又不去主動解釋,等著自己去乖乖的提問。
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急於去了解其中含義的君炎不得不順著伶仙挖的坑,開口問道:
“姑姑,什麼是‘凌霄造物師’?我聽雷大叔也曾經提到這個……記憶中好像有些與之相關的東西在呼應,只是我能讀取得很慢,能融匯入自己意識的並不多……”
“哈哈哈……我就不告訴你。彆著急,等我幫你把‘天識’整理好,你自然就會知道了。現在問也沒用。”
扶著自己的柳腰,伶仙哈哈大笑。能讓這個人精小鬼頭吃癟對她來說是莫大的趣事。
而君炎呢,自然是被氣得牙癢癢。剛剛伶仙明明是一臉“快來問我”的表情,結果自己問了她又不說,這分明是在戲耍自己。
君炎抬起右手,恨不得把中指豎起來,但想了想似乎不太禮貌,自己又打不過伶仙,又硬生生的給忍了回去。
不過伶仙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開啟“天識”這事可耽誤不得。在至臻幻界中,君炎在伶仙的幫助下暫時開啟了“天識”,那時,君炎的右眼又“看”到了東西。
不過,那其實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看”,在那隻眼睛裡,君炎窺視到了與視覺完全不同的資訊。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開啟‘天識’呢?”君炎接著問道。
“急不得、急不得……”
似乎有些睏倦,伶仙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身形逐漸變小,變回了一隻普通白色伶鼬。
幾步躍至君炎肩頭趴下,把紫金色環形項墜戴回君炎的脖頸上,伶仙聲音再次傳來:
“天元九道,兩屬光和暗,你無需模擬,可以自行慢慢領悟。但七系水、火、土、木、風、雷、音,你才掌握幾種?離學習凌霄造物師的要求還遠著呢!這事是急不得滴……”
“我、我好像只掌握了一個雷系……”
抬起的手掌中,由陰爻之力構築而成的黑色雷霆乍起,在君炎的手中閃耀,噼啪作響。而另一隻手中,由陽爻之力構築而成的無形雷霆也在綻放著。
雷系,這是君炎有意去用陰陽爻之力模仿掌握的第一種系別。
用靈識探去,這雷霆雄厚,與真正的雷系修煉者所施展的雷霆之力相差無幾。若不是在剛剛從至臻幻界中驗證了君炎的陰陽爻外道靈質,伶仙幾乎要以為這是靈質是某種屬於泛內道的變異雷系靈質了。
在還沒取得凌霄造物師的傳承下,君炎居然就能用陰陽爻之力模擬出此等雷霆了。這不僅僅再一次應正了君炎那驚人的修煉天賦,哪怕不是親眼所見,伶仙也能猜測出來君炎為掌握雷霆的力量得吃多少苦頭。
雷澤的思路是對的。雖然方法很笨,但很有效。
剛想開口寬慰君炎,但突然間,伶仙感到君炎的身上還有一股不同形式的靈能在不停湧動。最終,這股力量匯聚在腳下的土地上,一顆由陰爻之力構成的豆芽,破土而出。
伶仙和君炎兩人都驚呆了。
“這、這是我的力量?”
蹲下身來仔細觀察這個奇異的黑色小豆芽,君炎感到十分的詫異。豆芽是小,但這其中代表的含義卻大,它代表了君炎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掌控了木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