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君炎!”聽到黑衣人的話,欽子厷頓時不自覺地緊緊握住雙拳,只覺得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好啊,你個原君炎!清清她待你那麼好,你卻總仰仗著她寵你,肆意地佔她便宜!不行,我絕不輕饒你!
看著眼前怒氣沖天的男孩,黑影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後退一步,重新回到了陰影裡。
“好了,小傢伙。下次這種小事就別在麻煩我了。柳清清那姑娘有多喜歡你,這些年我都跟你說明白了。好好珍惜吧,等‘計劃’完成,你就能和柳清清安安穩穩地過二人世界了。”
“是!多謝褘老!”聽到這話,欽子厷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竊喜。
二人世界嗎?不!在這之前,還有一個麻煩必須處理掉!欽子厷心想,不禁喃喃道:“君炎,別怪哥哥下手狠了,誰讓你自己不老實呢!放心,我不會打殘你的,最多讓你吃點皮肉之苦。這樣,你才知道怎麼去做一個好弟弟啊……”
在確認黑影人離開後,欽子厷才敢站起身來。有了信念的他更加努力地操練,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日月如梭,轉眼兩日過去。
君炎和以前一樣趁著黎明的微涼,盤坐在深山上修煉。雖然隨著等階的提升,他已經能夠很好地壓制住封印帶來的燥熱感,但君炎還是喜歡到這裡修煉。
聽著小瀑布的水聲噼啪,君炎耐著性子,控制著體內的靈能按照特定的軌跡,一點點地消磨著身體上暗紅的封印。
不光是解封。磨鍊心境,又何嘗也不是一種修行?
“呼……”君炎長吁一口,靈能已經被消耗一空。雖然身體有些乏備,但仍感到神清氣爽。
“看來晉升一階的時候還是太著急了,雖然直接衝到了一階一級,但根基未穩,還需要些時日來錘鍊。”
男孩把項墜掛回脖子上,持著項墜的手上盡是磨傷,隱隱有幾個水泡——那是兩日來數百次揮刀造成的痕跡。一次次地重複揮刀相當的枯燥無味,卻讓君炎在最短時間內有了“持刀感”,這是學習任何刀法的前提條件。
收起心神,君炎撲通一聲躍入湖中,洗去一夜修行的汗水和疲勞。月光下,水波粼粼,這個身材修長的小男孩,竟也逐漸有一些腱子肉……
回到雛龍院,君炎本以為能安安心心吃個早點,但飯間欽子厷充滿敵意的目光不時掃來,不禁讓他感到有些頭大。
“都兩天了,子厷哥還沒消氣嗎?”君炎無奈地搖了搖頭。
君炎沒吭聲,一旁的小夢瑩卻不樂意了,揚起湯匙指著欽子厷,喊道:“喂!那傢伙,看什麼呢?再瞪君炎哥我打你哦!”
“嗯?小夢瑩,不許沒大沒小的!”
“君炎哥,我可是在幫你哎!”
子厷沒理會小女孩幼稚的叫囂,只是收拾完碗筷起身,在路過君炎二人的時候淡漠地說道:“保持好狀態,君炎。若非全力以赴的話,切磋就沒有意義了。”
這是在暗示你會出全力,不留情面嗎?君炎心中暗道。看著欽子厷離去的身影,君炎感到愈發陌生。子厷哥,你到底是怎麼了?
吃完早飯,君炎一如昨日準備回屋去拿臧渺刀,繼續練習揮砍,在半路卻被雷澤叫住:“君炎,今天不用練習揮砍了。”
“怎麼了,大叔?”君炎問道。
雷澤把君炎拉至身旁,深色凝重地說:“下午你就要和欽子厷交手了,恐怕來者不善。他足足比你高了六個等級,還學習了不少術式,你完全沒有贏面。”
“不過你也別怕,大不了讓他揍你一頓出出氣,誰還沒捱過打!他要是真敢下狠手,我……”
“沒事的,大叔。安心啦,我相信子厷哥不會下狠手的。”君炎擺了擺手打斷了雷澤,仰起頭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他畢竟是哥哥,不是嗎?”
“你……唉!”雷澤欲言又止,以他毒辣的眼光怎麼會看不出來欽子厷最近詭異的狀態?只是君炎原因相信自己的兄弟也是不錯的品質,自己不好明說。
“讓他自己多摔幾個跟頭吧!”雷澤心想,不遭受一些毒打,怎麼會懂得這個世界的殘忍。相比於天元世界的各種兇險,這小小的較量,倒也是小兒科了。
不過雷澤還是要多下一層保障的。抓住君炎的胳膊,雷澤單身結印,只見一陣雷光閃動,君炎的臂膀上便多了一個銀色的玄奧印記。
“大叔這是……你是要幫我作弊嗎?”君炎疑惑道。
雷澤嘴角微微抽搐,抬手給了君炎一記爆慄,“作弊你個頭啊,你我又不是同系的,誰瞧不出來這是我的力量!這是防止你被打死罷了。”
“嘿嘿嘿……”君炎揉著腦袋,心中一暖。
整個上午的時間,雷澤都在給君炎講解與人切磋的技巧。君炎則同時翻閱著記憶中與人交手情形,不時提出疑問。偶爾兩人還模擬交戰一番,讓君炎得以親身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