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中午飛到傍晚,才算進了越國的國界。
炑臨遠遠的看到一些城市的輪廓,城市裡已經有一些零碎的燈光,和天上早出的星星交相輝映,在這萬米的高空之上,炑臨一時竟有些分不清哪邊才是大地了。
“這裡是禁飛區。”迷笛說完,便帶頭向下俯衝,他下落的速度很快,天馬完全追趕不上,炑臨還在數百米的空中的時候,迷笛已經到了地面。炑臨只看到一束火光亮起。
離風坐在馬上,迷笛在前面帶路,炑臨牽著馬不遠不近地跟著,就這樣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城門口。
“夜晚不準進城。”守城的隊長帶著四個士兵攔住三人。
迷笛開啟翅膀,士兵被嚇了一跳。
“好像是白天那個半獸人。”站在後面的兩個士兵小聲嘀咕。
隊長很快恢復了鎮靜,他是下午才來換班的,迷笛並不是經過他的允許出的城。
隊長心裡多少有點犯怵,他雖然是個生門境強者,可對面的氣勢完全碾壓了自己,而且最近半獸人裡因為出了個破軍強者,名氣很大,搞得越國皇室都人心惶惶。
但是隊長還是決定履行自己的責任:“不好意思了各位,戌時之後,任何人不得出入金渠城,這是上面的規定,還望各位不要為難於我,若是想要進城,明天天亮了再來吧。”隊長做了個請回的手勢。
“你們幾個恐怕還攔不住我。”迷笛不想廢話,區區一個生門境,他今天白天不知道殺了多少個,如今半獸人正在與皇室叫板,每天都有流血衝突發生,他即便是殺了這幾個,官府也沒那個閒工夫查他。
隊長知道迷笛所言不假,他也沒那個把握與三人正面硬剛。在越國人眼中,半獸人都是一堆易怒的野獸,有時候開個玩笑都能打起來,尤其是這段時間,他們更加猖狂,常常因為一點小事殺死平民。
隊長把手背在後面,對著手下打手勢,手下偷偷摸出訊號彈,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隊長臉上陪著笑:“我們也只是遵從上面的吩咐,希望你們理解。”
炑臨看著隊長的樣子,忽然想到了遠在洛城的鄭洋,以他和鄭洋打交道的經驗,知道這隊長是有點服軟的意思了。炑臨和離風正在被追殺,行事自然要萬分低調,不想讓迷笛把事情鬧大,炑臨摸了摸自己的兜,好在這幾天的逃亡生活沒有把身上帶的錢弄掉。
炑臨拿了幾張錢票走上去,他學著王申銅的樣子,自來熟地跟士兵搭話:“我這個兄弟脾氣爆,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說著把錢票遞給隊長。
隊長以為炑臨也是半獸人,不敢怠慢,見炑臨遞了幾張紙過來,還以為是什麼放行的公文,雙手接過。就著火光,只看了一眼,隊長的眉頭便深深地擰了起來。
“你們是楚國來的?”隊長問。
炑臨還疑惑了一會兒,心想他怎麼會看出自己的來歷,後來他注意到士兵手上拿著的自己遞過去的錢,才恍然大悟——他拿的是楚國的錢票,而今這裡是越國。
炑臨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矢口否認道:“不是,我們不是楚國人。”
隊長揚起手中的錢票,要炑臨給個解釋。
“我們是做生意的。”炑臨編好了理由。
隊長深深地看了迷笛一眼,沒有深究,畢竟附近幾個國家裡,半獸人是他們越國的特點,那對翅膀已經說明了一切。
炑臨又在口袋裡搜尋了一會兒,他拿出王申銅給他應急用的金子,偷偷地塞在隊長的手裡,故意用老油條的語氣說:“將軍,通融一下吧。”
隊長掂量了一下手裡金子的重量,很是滿意。他本來就不想跟半獸人過多糾纏,打算強調一下法令就放行,如今又有意外收穫,可以回去給老婆買她最愛的那對鐲子了,心情自然大好。於是隊長打算最後再強調一遍自己的原則:
“最近上面查得嚴……”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