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
曲君琰剛一靠近閣樓,蹲在她精神世界中的窮奇就躁動不安的幻化成了獸形,仰著巨大的腦袋發出一聲聲嘶吼,身後那條粗壯的尾巴不住的擺動著。
“窮奇?”曲君琰微微皺眉,腳步停了下來,悄聲詢問窮奇的狀況。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窮奇如此活躍,莫不是這閣樓裡有什麼埋伏不成?
“主人,我剛覺到這破樓裡有什麼另我興奮的東西!”窮奇碩大的眼睛眨呀眨,完全沒有了身為兇獸的自覺,傳入曲君琰精神世界的聲音裡面都透漏這難以抑制的激動,身後那條尾巴搖的更勤了!
嘖,曲君琰摸摸扶額,不停的暗示自己這是一隻上古兇獸,不是哈士奇!不可以摸毛……
不過,看窮奇這副模樣,想來也是沒有什麼危險的。只不過心裡卻更加好奇,能令上古兇獸興奮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掌櫃的已經來到閣樓的門前,“君少爺請稍等,我這就敲門。”曲君琰微微點頭,這棟閣樓雖說已經長久不曾修繕,卻依稀可以窺視出其建造時的大氣之態,倒讓她對於住在裡面的人有了些好奇。
“墓先生在嗎?我是鍊金武器行的掌櫃的,有一位小客人願意來看看你掛在我們店出售的法器。”掌櫃的這話說的可是相當微妙了,曲君琰心下有些驚訝,能被鍊金武器行看得上眼的法器都是個中翹楚,卻偏偏還只是寄掛出售,之前她一直猜測是一個因太為貴重而被特殊對待的珍寶。但是現下卻把這個想法打翻了,莫不是這主人使了銀子買通了店家??
先不提這閣樓的破敗,掌櫃的對閣樓主人的語氣也沒有她想象中那般恭敬,反而有些……無奈。花市的店家都是長了八面玲瓏心的人精,對他這個年紀不大的毛頭小子用“願意”二字,實在是非常直接的落了閣主的面子,頗有一幅賞臉的意味……
沒留給曲君琰太多時間揣摩,那扇灰撲撲的大門便已開啟,一雙充滿期待的視線從門內投了過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開門的是一位二十歲上下的少年,高大的身軀給人帶來了一股壓迫感,一張剛毅的國字臉卻有些病態的蒼白。
“墓先生,這位君少爺就是我說說的客人。”掌櫃的轉身讓出視線,把曲君琰介紹給那人。
曲君琰淡淡點頭,算是見禮。墓先生視線從一直站在曲君琰身後的楚雲瑾身上轉移過來,微微一愣,卻還是鄭重其事的抱拳,向曲君琰鞠了個躬。
“在下墓隱。”然而,曲君琰卻敏銳的發現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君少爺,裡面請。”掌櫃的點頭哈腰的幫曲君琰扶住大門,示意曲君琰跟上墓隱的腳步。
昏暗的房間沒有多少光亮,僅靠一扇採光並不好的窗戶照明。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兒從敞開的大門飄入鼻息,等曲君琰入了屋內,這才發現閣樓的內部比他們從外看到的還要簡陋,除了一張破舊的木床和一張木桌與椅子之外,映入眼簾的內室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再無旁的東西。
“嚯……窮的可以。”楚雲瑾拿衣袖企圖扇散入鼻的這股潮氣兒。莫說他了,就連曲君琰都有些愣神,要不是窮奇在她體內蹦噠的愈發歡實,她絕對不敢相信再這樣一個破落地界能出什麼絕世法寶!
墓隱身形微微一僵,有些尷尬的看向曲君琰兩人窘迫的開口道:“房子空曠了些,兩位別介意……請坐!”說著,墓隱手腳並用的把皺皺巴巴的床單鋪平,示意曲君琰兩人可以坐床上!
許是楚雲瑾同情的目光過於明顯,墓隱尷尬的耳朵都開始發紅了。
“咳……墓先生不必忙活,還是先帶我去看看你的法器吧。”曲君琰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了,再讓楚雲瑾照著這個話題聊下去,墓隱怕是要羞憤的撓牆了吧!
提到法器,墓隱瞬間恢復正色,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率先一步向閣樓二層走去,“君少爺請隨我來!”
很快,曲君琰就來到了位於二樓的房間,與閣樓其他地方的破敗不同,整個二層一塵不染,看得出有人每天細心打掃。房間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十分古樸的架子,架子之上是一個烏金漆木的大箱子,縈繞鼻息的血腥味兒正是來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