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猜測,除了從小就被調教的很好之外,與面前這位小姑奶奶的身材也有很大的關係。
說起臉蛋,茉莉在菲利普從小到大見過的女孩裡算不上太出挑,75分吧。
但是就和多年不見,一見面就留給他深刻印象的安娜姑娘比起來,這個黑頭髮小丫頭現在發育得同樣兇猛。
雖然剛剛進入青春期才一年,但身材已經發育得凹凸有致,尤其是走起路來那種自然風流的體態,完全看不出一絲當年青澀的模樣,就如同突然間變了一個人。
這一點讓菲利普很納悶,落馬鎮的水土既然那麼好,怎麼當年還培養出來布萊爾那樣的另類。
茉莉坐到沙發上,似乎覺得有點不對,起身檢查了一下,才在沙發的縫隙裡發現了一點什麼。
她用兩根手指的指尖捏起一條藍色的內褲,滿臉嫌棄地扔到地上,說道:“還是平角帶樹莓圖案的,你可夠新潮的。
我家裡今年在高坎城過新年,哥哥是留下來陪我的。”
菲利普連忙撿起內褲,塞到抽屜裡,即便臉皮像他這麼厚,也感覺有點尷尬。
因為他清楚地記得這條神奇的內褲是在一種什麼場合被脫下來,又是怎麼跑到那裡去的。
女人還真是有一種神奇的屬性,總能輕易地找到男人拼盡全力也找不到的東西。
“那你們怎麼不去約會,跑到我這裡幹嘛?”他開始轉移著話題。
“自然是來找他了,順便到你這裡休息一下,哥哥他們宿舍髒得根本進不去人。”
茉莉的眼神驚恐,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杜克則難得一見地臉紅起來,他可沒有菲利普這麼好的條件,可以一個人霸佔一個宿舍。
即便是軍事管理的宿舍也難免藏汙納垢。
而且他本人也是造成那一幕的罪魁禍首之一,至今宿舍的牆角還立著一根他玩拉姆球后脫下的襪子,現在乾透後已經堅硬得可以當做棍棒使用了。
菲利普自然要為兄弟仗義執言:“這時候難道不應該體現出你賢妻良母的一面嗎,就算不打掃整個宿舍,也得把杜克的床位收拾乾淨啊。”
杜克剛想附和著點頭,就覺察到茉莉刀子一樣瞟來的小眼神,趕緊低頭,好像在專注地研究地板的紋路為什麼會這麼神奇。
茉莉打了一個冷顫,惡狠狠地看著正在默默裝成一條什麼動物的某人說道:“你自己問問他,我收拾過一次之後,他保持了幾天?”
根本不用問,菲利普就能猜到答案。
如果不是蘊兒比較勤快,平均三天就幫他收拾一下,如果不是他住的是單獨的宿舍,如果他不是隔三差五就回城堡居住,相信今天他絕對沒有勇氣站在道德的高處指手畫腳。
有的人隨著成長,身材樣貌會產生不小的變化,有的人性格和習慣也會不斷髮生細微的調整。
但茉莉小丫頭自從長大之後,除了越發顯眼的身材,似乎完全放棄了小時候的溫柔懂事,將她性格中屬於沃德族女人潑辣豪爽的一面放大得淋漓盡致。
在接下來的五分鐘之內,她對杜克糟糕的個人衛生和不良生活習慣,批判得痛心疾首,刻畫得入骨三分。
在菲利普的視野中,茉莉掐著腰的身影越發的高大,杜克低著腦袋縮在那裡越來越小,幾乎都要鑽進沙發下面了。
“哎呀,餓了,你來一趟不容易,我請你吃飯,隨便你點。”菲利普果斷地打斷了茉莉激情四溢的演說,轉移開了話題。
茉莉果然上當了,迅速換上一副熟悉的笑臉,向外走去。
只是臨出門的時候,狠狠地在某人的腳上踩了一下。
菲利普拿好鑰匙,在杜克的肩膀上拍了拍,小聲說道:“男人啊,得到某樣權力的時候總會失去某些東西,想開點就好。”
杜克深以為然,嘆了一口氣,向外走去。
相比茉莉,他見過在蘊兒面前的菲利普次數更多,哥倆借酒消愁的時候那就更多了,大家誰也不說誰了,這都是命。
匯合了蘊兒,吃了晚飯,天色已經快要黑了下來,冬日裡的暮色總會更早的來臨。
菲利普把她們都帶到了藍蝴蝶酒吧,也沒有唱歌,而是坐在第一排預留的貴賓席裡,欣賞起了其他歌手的表演。
正在邊跳邊唱的是兩位姑娘,歲數看起來不大,大概只有20出頭。
樣子嘛,也就那樣,但是穿著很是大膽奔放。
菲利普腹誹著那個不要臉的托爾果然也走上了這條道路,用白花花的大腿和半露的胸脯吸引客人,但是他偏偏沒法指責什麼。
如果這都算過份,那麼整個高坎城八成以上的酒吧和夜店都得關門,那群無所事事的男人們來酒吧圖的是什麼對吧,難道就只是喝酒?
這裡有兩位嬌滴滴的小姑娘,臺上是兩位正在賣力表演的女郎,但是卻沒有任何酒醉鬧事的。
這不僅僅因為托爾手下那位窮兇極惡面相的打手嘉倫正恭敬地立在旁邊侍候他們,更是因為現在在高坎城裡,不認識菲利普那頭靚麗的白金色長髮的還真就不多了。
隔壁街一位酒吧老闆連同他手下十餘位流氓離奇失蹤的事件直到現在還在市井之中流傳,各種版本的故事編得有鼻子有眼,連菲利普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