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也不知道啊!公子冤枉啊!這裡是袁老爺私饒地方……我管不著!”老鴇慌忙解釋,眼看事情敗露,怎麼能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攬?
還是袁老爺老頭大,柳書都是他的人了,他該不會介意的!
老鴇狡詐,也知曉秀容州民風樸素,於是立馬想了辭推脫乾淨。她不就想賣個新鮮?哪裡知道這袁老爺這般猴急!還讓飛魚莊的人逮了個正著?!
“呵,慢慢再和你算賬!”沈望舒目光如炬,卻是這般直直往床榻邊走去!
這才是真的膽子大得驚世駭俗!原來翩翩風度的沈望舒是這般百無忌諱的主兒?
金善來汗顏,他真的輕敵了,瞧了這位石青公子!如此不依不饒,讓他真的走近了還得了?
不禁和轉頭看來的少主面面相覷。如此都沒唬住這位石青公子,難道真是隻有束手就擒?待沈望舒走近了便會發現,床榻上的二人早就已經人事不知!
呼……急中生智,金善來哪裡是這樣坐以待斃之人?
“哎呀!你們這些人是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快出去!”一驚一乍地,似乎是被褥裡傳來了一聲嬌羞驚呼。如此一聲驚歎,便是讓這疾步上前的沈望舒都震楞一下。
這般大的動靜,看來是把主人家都驚醒了!
光聽聲音便知曉是如何的陰柔男子。語調的微調,真是酥麻了一群饒骨頭!
嘶……
“對不住,對不住啊!他們,他們是走錯霖兒!這麼晚了,便不打擾了!”老鴇兒順坡下驢,她趕緊地扭頭往後退去。早就沒眼看了,如今更是證實了方才的動靜,眾人齊齊後退。
唯獨那石青公子竟然執拗立於原地,目光如炬似乎還在看著床榻上的蹊蹺。
“滾!老子特麼地要報官府了!礙了爺的好事!”一聲粗魯咆哮,伴著個瓷枕頭從床榻上丟擲了出來。直直朝著石青公子而去。
真是兩個人?沈望舒接住了那兇器,倒是一時間怔住了。難道他真的搞錯了?眼波一轉,他很不甘心地退了兩步,然後便乾脆轉身終於退了出去。
這若是私宅,他們飛魚莊也不好交代。
可這是種奇怪的直覺,他覺得自己離著目標很近,甚至是觸手可及的地步。
然而,卻為何並不是他所料那般!
“走!”一聲令下,眾多飛魚莊的弟子和官府衙役終於如潮水般退去。而那終於恢復寂靜的房間裡,床底下,震愕地無法言語的還有一人。
誒?葉添指尖凝聚的真氣散了,他分明聽得這是方才那倌兒和惡霸袁老爺的聲音。然而……轉頭看向身邊的阿來,不可置信地滿眼驚豔。
方才的對話自然不可能是上頭那兩人的。阿來沒有動嘴,然而悶悶的聲音便是這樣惟妙惟肖地從身旁傳出。
讓人親眼所見卻又不敢相信。
真沒想到,阿來還有這樣的本事!
終於走了!金善來憋著的一口氣鬆了。他腦門上出了汗,鋌而走險卻不是有必勝把握。
“呵呵,雕蟲技,唬饒!”發現少主這是在凝視他,便是垂頭耳語道。
真是把戲!他們金家向來都是賣藝為生的下九流,腹語也不過是用來表演滑稽戲的手段罷了。今日能這般有驚無險,真是感謝列祖列宗保佑。
金爺驕傲地挑眉微笑,衝著無所不能地少主不無得意。
少主趴在那不太乾淨的床底下也笑了,阿來便是阿來,總是這般給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