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啊少主,前面有條很大~很乾淨的湖,我剛才就那裡洗的!我還把衣服都給洗乾淨了!少主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洗衣服啊!你只管把自己洗乾淨就好!”
金善蘭在家都沒給她孃親洗過衣服,現在這麼殷勤地伺候葉添。
金大娘知道了定是要流眼淚的!
“大。。。。。。湖?那不必了。”
葉添少爺想了想,乾脆利落回絕道。他對於無遮無攔幕天席地的沐浴環境,敬謝不敏。
那種地方,赤條條地,不習慣,不自在。失了體統和雅觀。
“誒?為什麼啊?我也不知道少主你打算去哪裡,可是這副模樣,到了人多些的地方便很是讓人起疑啊!會被指指點點認為形跡可疑的!”
金善蘭肺腑之言。一身狼藉的人總是受到格外的關注。
世人向來先敬羅衫後敬人,人靠衣裳馬靠鞍!她絕然想不到,葉玄明的兒子堂堂七殺少主,真正抗拒的其實是會走光的問題。
被這麼一說,葉添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還的確是有些髒得過分了。
本是打算等天黑後,施展一日千里的魔功絕技,今晚就連夜殺回總壇霓仙宮去的。
他要血洗七殺六殿,為父親肅清叛徒。
單這個模樣回去,的確是有些不太體面。死者為重嘛!
他得乾乾淨淨,體體面面送那些叛徒去死!
幾不可察的寒光閃過葉添的眼眸,被金善來這麼一說,他倒是也想著打點一下自己了。
“少爺!少爺您別走這麼快啊!不就是去參加個武林新秀大會,有必要這麼馬不停蹄嗎?哎,累死我了!”
這山道前面,便如此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金善蘭和少主隱蔽身形,藏於道旁的草叢裡一張望,還好,只是尋常過路之人,不是七殺教的追兵。
有個老僕人駕著一匹顯了疲態的馬兒走得汗流浹背。
而前面那少年便是箭步如飛,他早已經等不及這馬車的步伐了,輕裝上陣,輕功施展草上飛,還真是比馬車快了不少。輕功不錯,腳尖輕點便如飛燕低空掠過。
只不過,金善蘭眼中的輕功卓絕,在葉添少主的眼中到底還是稀鬆平常了些。
所以少主抱臂而立,眼光不覺挪移到了後方的錦緞垂簾的馬車中。
“我先行一步!張叔,你慢慢來就行,和馬兒一起喝口水吃些乾糧歇歇腳。我啊,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這少年身形更是飛快踩著幾處草叢灌木而去。
這真是十萬火急,都已經甩下馬車自力更生了!
那什麼武林新秀大會很重要嗎?
後面的老僕人真的不解,少爺好好的福不享,千里迢迢離家去什麼武林大會啊?
哎,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
“少爺!你等等啊!飛魚山莊離著這裡還老遠的,你怎麼自個兒跑了啊,可別累壞了身子!”
身後的老僕人抽著馬鞭想要趕上那人,可那少年便是一馬當先,早就躥了出去,哪裡還等著這老馬拖破車?
馬兒真是累壞了,滿滿的一馬車的行禮,累得馬兒都伸出了舌頭,很是可憐。
老僕人看著這馬也是心疼,可是沒辦法。
老爺夫人心疼少爺第一次出遠門,於是買這買那,新添置了少爺出門要用的好多衣物用品。
這準備的行裝的確多了些。
等發覺已經累贅之時,已經裝了三個大箱子了。
少爺不想帶,可還是拗不過夫人的一片愛子心切,這才勉為其難一起裝上了馬車。
從巴茲這邊關之地到那飛魚山莊是山高水長,老僕人沒想到馬車裝了過多的行禮,反而是耽誤了這少爺的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