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和地獄差不多。
水牢中,梁夢被鐵鏈吊在半空中。胸口以下全都沒入冰冷骯髒的水中。
手臂被高高的吊著,鐵鏈上多出兩個生鏽的鈍鉤,此刻正牢牢的鑲嵌在梁夢的掌心中。
滴答滴答,有水聲,也是梁夢掌心滴下的鮮血。
梁夢垂著頭,身軀軟的猶如被抽掉了骨頭。鮮血淋淋的胸口幾乎看不見起伏。
已經這樣了,那水牢裡的護衛還時不時要拿著蘸了鹽水的鞭子對梁夢抽上幾鞭,怒斥著讓梁夢說出解除符咒的辦法。
這麼問,當然是那個竹竿男人的意思。
為在主君那裡得到頭功,他和水娘默契的展開了較量。
那就是,看誰能先得到解除主君符咒的辦法。
水娘已經扮成梁夢的樣子去找雲敘塵了。
竹竿男人也不甘落後,一直的在水牢裡對梁夢嚴刑拷打。
可憐我們的堂主,身上已經被抽打的沒一塊好肉了。可即使這麼疼,堂主也再也沒有醒過來一次。
護衛曾戰戰兢兢的問過,再打下去這人怕是活不成了。
誰知那竹竿男人嘎嘎笑的極陰寒,說死了便死了。
他並不知曉梁夢對他家主君還有別的用處,只覺得若是從她口中問不出什麼,那殺了她也沒什麼顧忌的。
又是幾鞭下去,梁夢身軀被抽的晃了晃。鼻子,嘴巴,眼睛,耳朵,手臂,胸口,掌心,凡是露在水上的身軀,沒有一處不在流血。
散亂的黑髮也早已被頭頂滲出的血水染紅。大半漂浮在水面上。
那護衛停了鞭子。彎下腰對梁夢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眼神厭惡的猶如看一具死屍。
“怎麼樣了?”
竹竿男人的聲音在陰暗潮溼的水牢讓人膽寒。
那剛才還對梁夢擺出厭惡神色的護衛轉瞬變的討好順從,指著梁夢點頭哈腰道。
“怕是不行了。”
竹竿男人凸出的眼睛瞥一眼血人一般的梁夢。眸中全是冷酷。
“一句話也不曾吐出嗎?”
“是的。從始至終人就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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