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夢杏眸圓瞪,為墓英的信任顯出幾分侷促,手腳一時都不知該放在何處。只看著墓英傻乎乎的問著。
“為何?”
那副蠢兮兮的樣子,倒似乎別人信她反而是件很沒有眼光的事情。
墓英唇角微提,英氣的眉眼顯出幾分笑意。
並未回答梁夢的問話,而是說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話。
“我想帶姑娘去見一個人,或許,見了她之後,姑娘就會明白了。”
“見誰?”
“姑娘請隨我來。”
墓英說著起身,把披風往身後一甩,朝梁夢做了個請的手勢。
梁夢看著她,剛才那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又出來了,她覺得墓英的動作中仍是透出一股恭敬。
使勁的晃了晃腦袋,沒敢再說別的,梁夢點點頭老實的跟在墓英的身後。
走進後院東面的房屋中,墓英站在面朝屋門的牆壁前抬手在一處用力按下,轟的一聲牆壁開啟一角。
這暗道??
未給梁夢思考的時間,墓英已經先一步走了進去。梁夢趕緊跟上。
進入暗道後牆壁又轟的一聲閉上了。
通道很窄,堪堪容納一人前進,不過燭火旺盛,所以並不顯的黑暗。
看著前面穿著金黃甲冑的筆直身軀,除卻腳步聲,便只有墓英腰間的佩劍時不時敲打甲冑的聲音。
梁夢不自覺再次往歪處想去這倒是一個殺人的好地方。
這窄小的通道走了很遠才向左拐去,這次寬敞了些,能夠展開雙臂。
牆壁上除卻燭火,還掛著幾幅士兵的畫像,讓梁夢疑惑的是,這幾幅,全是女士兵的畫像。
而且,除卻長相,穿著動作無一例外的,全都是一身鎧甲手握冷劍。
這次走了不遠便又向右拐去。通道一下子寬敞出來數倍。
看清牆壁上的是什麼,梁夢的腳步忽的就緩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仔細盯著牆壁。
只見在那兩面牆壁上,兩兩對應的是一個凹進去打磨的很方正的槽子,猶如現代在牆裡打的壁櫥。
而在那槽子裡,是單膝跪地,神情恭敬堅韌計程車兵。有男有女。
利劍沒入黃土,士兵一手放在胸前,一手緊握劍柄。
人像雖是雕刻而成,卻能輕易看清她們眸中的堅定。彷彿在守護著什麼比她們的性命還要重要的。
“這這是?”
梁夢對牆上計程車兵一個個的看過去,通道盡頭站著神情肅穆的墓英。
梁夢伸手指了指牆壁,疑惑的開口。
墓英看著梁夢,眸光微動,不知是不是燭火晃了一下,她似乎在墓英的眼中看到了淚光。
“這是我們墓城最偉大的戰士。”
“最偉大的戰士?”
“是。”
“他們”
“他們在這守護了萬年。”
“萬年?他們在守護什麼?”
“守護我們的尊主。”
“尊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