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別再痴心妄想了。你就是把心掏出來,那雲敘塵也只會皺著眉頭嫌惡心。”
那人的話像一把尖刀,對著水娘那顆被雲敘塵傷透的心狠狠的扎來戳去。
她為雲敘塵做的,又何止這些
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全身因憤怒而微微抖動。
那人本就是怕水娘再因雲敘塵而突然變卦心軟,在關鍵時刻優柔寡斷誤了大事而故意激怒她。
水娘現在這幅樣子,很明顯,他的目的達到了。
轉過身,水娘因強壓著怒氣而泛著血紅的雙眸恨恨的看著那人,一字一句,似正把那人一點點的在齒間嚼碎。
“我既來到了這裡,那我和梁夢,便只有一個能從這夢裡出去。你若再以廢話試探,我保證在那之前,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那人見目的達到,毫不在意的一笑,本就高高聳起的顴骨更加凸顯,雙頰凹陷的厲害。
“消消氣,來,喝口茶。”
說著,從椅中站起躬著身給對面的茶杯注滿了水。
看著那厭惡至極的臉,一句‘滾’在喉間滾動了百回終是被嚥了下去。
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對自己還有用,沒必要弄的太僵。
雙眸微垂,深深吐出一口氣,水娘走到那人對面坐下,不過那人倒的水她卻連看都未看一眼。
“墓城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辦好了。”
“何為辦好了?”水娘眼角微挑,鄙夷的瞥一眼那人,冷哼一聲繼續道。
“墓城和崖城鬧翻了?”
那人低笑一聲,刺耳的聲音中滿是自信。
“崖城城主的妹妹在墓城出了那麼大的事,就算在此之前兩城再怎麼交好,若此次墓城不能給崖城一個交代,必會讓他們心生嫌隙。何況,在此之前,已經出了崖城的守衛殘殺墓城將領的事。”
說完,那人又是嘎嘎幾聲自信的笑。
上次墓城將領被殺,手中緊握著崖城守衛的腰牌。這次崖城城主的妹妹又在墓城出了這麼大的事。
這一切,都是這個左護法做的。
原因麼,當然是要引起兩城的互相猜疑,心生嫌隙,從而斷絕往來,最好勢不兩立。
他最後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這算盤打的,賊精!
“沒出紕漏吧?”
任那人說的如何胸有成竹,水娘仍十分懷疑他的智商。微挑的眼角含著幾分鄙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