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在夢中,而云敘塵又不在。你說是不是比在這周元裡費盡心思把她擄到山洞裡要強上千百倍。”
男人說到這便不再繼續往下說。
他要說的他相信水娘已經完全明白。接下來的話便要看水娘是個怎樣的反應了。
良久,水娘側轉的頭終於在男人驚喜的目光中轉了過來。
即使面上仍然是惡狠輕蔑,可男人自信,水孃的這步棋自己已經拿在手裡了。
只因水孃的眼神中,閃動著和他一樣的光。
怨恨的光。
“你想怎樣?”
醜陋的面容因水娘這句泛著幽冷的話綻成一朵極醜的屍花。
傳奇很疑惑,堂主這次為何遲遲不入夢。
再等下去,那紫若姑娘的指尖血都要不能用了。
試探著催問了兩句,堂主竟一言不發,只那麼斜著眼角陰嗖嗖的看著自己。
看的傳奇心尖直抖,怎怎麼了?自己又做錯什麼了?
“傳奇啊。”
梁夢說著站了起來,歪著頭面上掛著邪邪的笑。一步一步朝傳奇走過來。
傳奇雙腿一軟,差點跪下了。
“怎麼了堂主?”
梁夢看著傳奇躬身彎背,一副恭敬順從的樣子。心裡泛上片片涼意。
這恭敬順從的背後,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欺騙?
終是什麼都未說,輕不可聞的冷哼一聲,繞過傳奇離開。
待身後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傳奇這才挺直腰背,撩起袖袍拭去額上的汗珠。
情緒不明的視線注視著梁夢消失的方向良久。
本來梁夢是打算問清楚心頭的疑問的。問傳奇,傳奇若不知道或裝作不知她便再去問雲敘塵。
她要問清楚,這雲夢堂已經開了多長時間又歷經了多少位堂主。
如果連這樣的小事她得到的都是虛假欺瞞的答案。那在這周元,她豈不是完全活在虛假之中。
可還未走到雲念,梁夢便遠遠的看到了雲敘塵正在門外的空地上背對她而立,身軀挺的很直,頭微微昂著,似在盯著天上看。
梁夢站住也昂起頭看了看天,除了一碧如洗的天,潔白無暇的雲,什麼都沒有。
雲敘塵一直在那裡站了很久,梁夢便也一直的站在他的身後。
雲敘塵看天,而她,則看著雲敘塵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