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震為了保護自己被她哥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芝蘭都要心疼死了。
她只能向她哥暫時妥協,以換取齊震的性命無憂。
楊騫很小便接任了楊族族長,這麼多年,他每一天都活在各種的勾心鬥角和陰狠毒辣之中。
天長日久的,他自己也就成了那最冷酷無情之人。
芝蘭萬分確定,若自己不妥協,今日齊震必會死在楊騫的手中。
果然,聽到芝蘭淒厲的哭喊,楊騫掌心處炙熱的火苗沒再朝著齊震射過去。
陰鷙的雙眼緊盯著齊震身下的芝蘭。
齊震雙臂環抱芝蘭的畫面太過於刺眼。楊騫幾步走上前,對著齊震那血肉模糊的後背就是幾腳,把齊震踹翻在地。
齊震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鼻中口中全都呼呼往外冒著鮮血。眼睛死死的盯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楊騫。手中卻緊緊的捏攥著芝蘭的袖袍。
“我楊騫的妹妹,你也配。”
楊騫說著,抬腳在齊震的手腕處狠狠的碾壓。
一聲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楊騫竟把齊震的手腕硬生生碾斷。
齊震痛呼一聲,滿面扭曲的猙獰。
“震哥”
芝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想要觸控齊震的小手還未來得及撫上,便被楊騫一個用力提起來又隨手扔給了身旁的人。
芝蘭被禁錮著,掙脫不得。只一聲聲哭喊著齊震。
手腕處鑽心的疼痛讓齊震的意識一時清楚一時模糊。
楊騫蹲下身,盯著齊震髒汙不堪的臉龐,眼神輕蔑又厭惡。猶如看著一隻苟延殘喘的臭蟲。
離開前,抬起手臂對著身後的齊震一掃而過。蜷縮在地上的齊震悶哼一聲,轉瞬便不再動彈。
芝蘭被楊騫囚禁在了臥房中。有了之前逃跑的前車之鑑,楊騫這次在臥房外設下了結界。
齊震躺在血泊中,直到第二日清晨才被齊族的人發現。
齊震全身的筋脈都被震斷,一處腕骨斷裂,全身的臟器也有不同程度的震傷。
看著齊震被如此殘忍對待,齊族所有人的憤怒飆到最高點。
怒罵著,揮舞著,七嘴八舌全嚷嚷著要去找那楊族的拼命。
最後還是齊震他爹冷著臉下了死命令齊震未甦醒之前,誰都不準輕舉妄動。
這才把叫囂聲壓下去。
看著齊震全身被包的像個木乃伊似的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榻上,梁夢心中震驚疑惑極了。
齊震的靈力她是見識過的,雖不至於驚天地泣鬼神,也不至於一招就能讓楊騫束手就擒。
可和那楊騫大戰個幾百回合還是遊刃有餘的。
怎的就能被傷的這麼慘。甚至差點丟掉性命。
因著梁夢救治齊震的恩德,齊叔對她沒有絲毫隱瞞。
原來,那楊族的自楊戰開始便在暗中修習禁忌靈力。那靈力雖極損耗壽命,卻可以短時間內把靈力提升十幾個階層。
梁夢瞭然的點點頭,對齊叔一頷首,推門出去了。
齊震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便是問芝蘭如何了。
當時的屋中除了齊叔還有梁夢。
不過顯然齊叔已經完全把梁夢當成了自己人。說的話半點沒避著梁夢。
“你和那芝蘭不可以。”
不顧齊震重傷未愈,齊叔雙手背在身後,威嚴矍鑠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床榻上的齊震。
“爹。”
齊震心下著急,掙扎著想要從床榻上起身,才一動便牽扯到傷口,擰著眉痛呼一聲再次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