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抬手對那人擺了擺。
不知是告訴那人他沒事,還是警告那人少說廢話。
“真的。我上次說的,這次說的,全是實話。我真的只是想她了,想來看看她。”
和那日從始至終面上只有溫和的淺笑不同。
此時的他倒是喜怒哀樂,各種表情在面上展現的靈活自如。
是的,此人便是君瀾。
那個在傳奇口中已經亡故的君瀾。
身上的奢華刺繡長衫已換成了樸素的天青色長袍。
少了幾分瀟灑的貴氣多了幾分文弱的書生氣。
那日,君瀾十分意外的出現在傳奇面前,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可憐兮兮的說了一籮筐。
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那便是希望傳奇讓他見見梁夢。
傳奇深知兩人見面的危險,自是一口回絕。
可君瀾摸透了傳奇的弱點,被拒絕了也不走,就只一個勁的可憐巴巴的哭。
邊哭邊訴說著他的刻骨想念,他的噬骨煎熬,他已經長久未曾感受過的關懷溫暖。
說的都是真心話,越說心裡越難受,眼淚便流的越兇猛。
最後哭的兩隻眼腫的比核桃還大。傳奇無奈答應。
就像傳奇自己說的,他確實是被君瀾哭軟了心腸。
也是存著幾分僥倖,想著只是見一面,應該不會有什麼。
誰知,他低估了君瀾和梁夢之間的牽扯。也高估了自己的那幾分僥倖。
“堂主病了這許多日,你為何今日才來?”
“還不是因為那個雲敘塵。”
突然說到憤恨處,君瀾臉色倏的變的陰沉。胸膛微微起伏,好似受了天大的虐待。
“他把我困在了一個漆黑冰冷的山洞裡。”
“黑倒也無妨,你可知有多冷嗎。那山洞裡往下滴水,還未落到地面便凍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