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 ..這個凌天是好人嘍?”
蘇長風聽著眾人的談論,隨手拿起一枚糕點吃了。
元懷笙眯了眯眼睛:“他到底如何不重要,只是如今被別人揪著辮子,這種感覺就像是山澗自由慣了的野獸被鎖在狹窄逼仄的暗籠之中,他這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聽他話裡的意思,是已經知道操控著一切的是孟家?此事又與許一白有關,從各方面得到的訊息來看,許一白是站在重山道那邊的,那…這個孟家豈不是也是重山道的?”
蘇長卿一語中的,倘若真的是重山道,那麼這事兒關係極大,恐怕要徹底徹查西部權貴財閥。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這樣的。
莫顏兮聞言,搖了搖頭:“這個還不能肯定,不管是朝廷還是武林,只要大亂,都是重山道樂意看見的事兒,許一白是重山道的人確定無疑,他也確實沒有藏著掖著。但是這個孟家,行事囂張跋扈,視財如命,屬實不像是重山道的作風,也有可能是被拿來借刀殺人的。”
元懷笙點頭認同:“確實如此,不過…不管孟家到底是什麼來頭,都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挑個清閒的日子,毀了吧。”
元懷笙也是個有仇必報的,孟家的人傷了蘇長風,他怎麼可能做到熟視無睹,簡短的一句話中,滿滿都是果斷的殺絕!
莫顏兮咬了咬嘴唇,起身道:“九爺,雖說孟家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不過我倒覺得可以尋個機會好好打探一番,我總覺得辭陸城內的水深不見底,弄清楚總是好的。”
元懷笙聞言,眯了眯眼睛,隨後笑道:“你這麼感興趣?水至清則無魚,有人的地方,哪裡都是深不見底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後,辭陸城將再無孟家。”
回凜月院的路上,風起扇甚是疑惑:“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這事兒和我們並沒有關係。”
莫顏兮嘆了一口氣:“不管是孟家,還是蘇家,他們都是仗著背後強大的勢力才能如此的肆無忌憚。蘇家背後的那個人,我們是萬萬不能窺伺的,我們沒有強橫的勢力,如今也只能算得上是有所小成的一介商人。想要兌現承諾,便要變得強大,而對於我們而言,最快的路徑便是找一個能夠實力相當的夥伴。”
“如果是這樣,現在豈不是最好的選擇?”
風起扇說的倒也沒錯,蘇家乃是整個元凌排的上名號的大商,背後靠著的又是元懷笙這樣的強悍勢力,這一路下來,他們算得上是橫行。根本沒有人敢主動招惹,這麼一看,如果真的要尋夥伴,元懷笙絕對夠資格。
莫顏兮聞言,莞爾一笑,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能夠直呼成安王大名的,能夠妄論朝政的,能夠在武林之中無名無姓,卻又呼風喚雨的人,你覺得會是怎樣的人,未知的危險才是真的危險,這條船我們一旦上去,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況且人家憑什麼願意和我們合夥兒,蘇家是什麼,縱橫四海的大商,我們一個開香鋪的,拿什麼代替蘇家的位置,所以日後還是各自安好吧。”
對於元懷笙,莫顏兮總是足夠清醒。
回了凜月院沒多久,蘇長風便跟了過來。南柯最近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總是躲著蘇長風。
“蘇二公子,別看了,茶快涼了。”
莫顏兮見蘇長風脖子伸的極長,四處觀望著,門外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便立刻看過去。她自然是知道蘇長風在找什麼。
蘇長風聞言。快速收了眼睛,輕咳一聲,笑道:“那個,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你怎麼查孟家,將近三年了,本公子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總歸不能白白受苦,得多折磨他們一下才行。”
莫顏兮點了點頭,看神色,顯然是已經有了想法。
“自然是挑軟柿子捏,我已經問過了,孟家能夠坐到今天的這個位置,自然都是有足夠的實力與心計,所以一圈兒打量下來,好像只有孟家的那個小公子了。”
莫顏兮說著,抬頭看了蘇長風一眼,繼續道:“我聽說孟家的小公子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生的寶貝疙瘩,前面有兩個哥哥,都比他年長許多。人又生的俊俏,從小就被嬌縱慣著,如今也是成了辭陸城內有名的花花公子。興許我們能從他的嘴裡打聽出一些東西來。”
蘇長風不屑的哼了一聲:“你瞧瞧,這孩子就是不能慣著,如今慣了一身的壞毛病,成了一個毫無用處的紈絝子弟,得虧是孟家還有後人,不然就算我們不插手,也遲早被他坐吃山空。”
莫顏兮很是贊同,隨即又道:“不過這事兒,就憑我們幾個怕是沒有辦法辦的妥當。我們都是外來的,再加上鹿茸宴的時候,有些許摩擦,我們還真不一定能夠從他嘴裡說出實話。”
蘇長風摸了摸下巴:“這事兒,哪怕是那小子八抬大轎的請我過去,我都不去。”
“我知道蘇二公子厭惡他,這件事兒自然也不能完完全全的交給二公子來做,我們還需要一個人的幫襯才行。”
“幫襯?你想要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