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慎刑司,目前已經很明瞭了,有一個人向引領羅昭儀發現孫妙華私通,與此同時指使連思鼓動連清去送東西,一切變向洪川爆發一樣不可收拾,還有能耐,讓宮外的人制衡連清,一切一擊即中,德妃連人帶孩子全沒了。現在一切的一切都系在連思身上我有不好的預感。
到了慎刑司我就要提審她,下邊的人趕忙下去拿人,我急的不行。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能做下這一整套計劃,還讓人查不出來是誰。見半天沒帶來人,我急的等不了,提起裙子就往大牢裡走。
走到一半,看見一大幫人慌里慌張的跑過來看到了來了跪了一地。也不說話。
我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腳步不自覺的放慢,閉了閉眼,問他們:“人呢?”為首的人戰戰兢兢的抬頭,轉而又開始磕頭,我大喊:“人呢?!”
“皇后娘娘!老奴,老奴有罪啊!連思……連思她……她死了!”說罷重重的一磕。
果然!我氣的暴跳如雷,原地走了兩個來回,枝雨上來扶我,我怒問怎麼死的。
原來,一個人想死是如此的容易。連思當天受完刑被扔在了牢房,趁獄卒換班的時候,在衣服上撕下了兩塊布條。一條塞在了嘴裡,一條死死的在脖子上狠狠的勒了個死扣。背對著牢門,無聲無息的死了。
媽的,氣死老孃了。唯一的線索就這麼斷了!媽的!我踹了一腳看守連思的獄卒。出了慎刑司,恨恨的吸了口氣。這人到底是誰,竟能生生的讓人查不著她。看來眼下只有從李尚書那條線找了,得稟報皇上,這前朝的事我可不插手。
反應過來後我只覺得渾身疲憊,我得趕緊回宮躺一會,想是這麼想,可天不隨人願。我剛走到一半,皇上身邊的陸公公就讓來找我說皇上要我去勤政殿陪他用午膳。
我的媽呀,折磨死了,還要分出心去應付他!我想了想,還是去吧,好死不如賴活著,總是要跟他彙報的。我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勤政殿。
又是一頓無聲的飯局,我抬眼看了一眼他。神情淡淡的,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可我知道他心情不好。
若是平時就算沒有表情,在我面前,那下巴可是要揚起來的,眼睛得向下斜愣著看我,我若吃飯出聲音,還要瞪我幾眼,還吃的比狗快,恨不得趕緊離我遠點。
可是他現在微微低著頭,不看我一眼,慢條斯理的吃著御膳房給他精心準備的飯菜。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心情不好。
我趕緊扒拉了兩口飯,怕他一會問我事,就沒機會吃了。可是他這次吃的特別慢,等我吃完了,他還剩一點,我坐在那老老實實等他。
他隨後放下碗筷問我:“怎麼樣了。”
我心虛的笑了笑,感覺我又得捱罵,但也不好不答,把這今天天整合的人證物證一一告訴他,但沒有說我的推測。因為,他一聽就能知道背後有人搗鬼,我巴巴的說出來好像是邀功和顯得我聰明一樣。
沒有哪個帝王願意被人當傻子,所以我直接說點,他自然能想通。
他低頭細細想了一會,抬頭跟我說:“李尚書表面確實與後宮的人沒什麼干係,這點不好再查,一是會打草驚蛇,二是,朕不可能為這點後宮事情去質問李尚書。”
“臣妾明白。”
“張玉年,傳朕口諭。昭儀羅氏,降為婕妤,罰俸半年,禁足池泉宮,無朕旨意不得出。極月殿所有宮人親近德貴妃者杖斃,其餘全部發賣。”
我一聽,這懲罰也太重了些,趕忙跪下:“陛下,若是這樣大的處罰,怕是滿宮皆知了。妙華在天之靈想必難安,陛下念在他們伺候貴妃一場,涉罪的杖斃,其餘的降個等級發配行宮吧。”
不出所料他又看了我半天,看得我汗毛立了倒,倒了立,才說:“按皇后的意思辦吧。朕累了,你跪安吧。”
我這才得空好好歇歇,躺了半天。晚上御前的小全子送我這來了一份密封的口供,我拆開掃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了。我問了一下小全子,陛下有沒有看過。小全子卻說,審人的時候,皇上就在一旁,親自看著下邊的人寫完的口供。